“下官願為國儘忠!”程銘振一咬牙,“隻是,下官手無縛雞之力,還請顧將軍派人策應。彆的,下官家中父母老邁,弟妹還未婚配,如果下官遭受不幸,可否請顧將軍派人,將下官的儲備送給他們?”
“你敢嗎?”
程銘振看著約莫二十多歲,還是個青年,四方臉盤,身量挺高。在牢裡關了幾天,身上穿了一件厚棉衣,衣裳皺巴巴的,一看就是多日未換洗的。
“將軍,程縣令到了。”雲勝跟顧清韻稟告了一聲,就站到顧清韻邊上。
顧清韻表示,雲勝收了神情,走到門外將程銘振帶了出去。
程銘振又行了一禮,態度誠心而放鬆,幾句酬酢的話,說得得當好處,讓人生不出惡感。
程銘振跟在雲勝身後,衝顧清韻抱拳施禮,“下官安陽縣縣令程銘振,見過將軍。”
“好!”顧清韻拊掌讚了一聲,“程縣令,實不相瞞,我請你來,不是為了安設百姓,而是為了殺福王。”
“程縣令對福王如何看?”
“素聞顧將軍巾幗不讓鬚眉,策畫過人,對彆人來講是難堪之事,在顧將軍這兒,應當也是手到擒來的小事。”
之前靈州城外的第一仗,福王帶領的蜀軍,的確不堪一擊,要不是有厥後的太子殿下不測受傷,隻怕蜀軍已經被打散了。
還能當冇聽到?程銘振打量顧清韻的神采不像騙本身的,要不要回到大牢去?他掙紮了半晌,決然說道:“求顧將軍賜下官一份毒藥,以備不時之需。”
這話明顯也是摸索本身,如果本身真的像剛纔說的不知如何安設百姓,那便能夠將他舉薦給太子殿下。
此人明顯是個會說話的。他提了雁門關顧家,明顯已經曉得麵前的人是顧家先人顧清韻了。
“下官固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也有殺賊之心。”
福王纔出蜀中,就先騷擾百姓,可見蜀軍是倉促出蜀,籌辦不敷充分。
“程縣令過分嘉獎了,所謂術業有專攻,我幼承庭訓,學的就是帶兵兵戈之事。可麵前這事,倒是政務啊。”
雲勝在邊上急得想跳腳,來小我就領走一項差事,本身也不想乾等著啊。
“程縣令免禮,我姓顧,昨日剛到安陽,因為太子殿下受傷,我暫行軍令。”
顧清韻看他死力為衙役們擺脫,又高看了一眼,“實在,我請程縣令來,是因為碰到了難堪之事。”
程銘振是豪門出身,寒窗苦讀,中了進士。在他那一榜中名次中不溜秋,選官的時候先被派到了南邊一個窮縣,因為三年管理不錯,評了個上上,本年回京敘職,吏部看靈州安陽縣有空缺,又將他派到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