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棄生母早亡,鄭貴妃此時想起來,還是對他印象最好。
宮中的風雲變幻,內裡是看不到的,顧清韻能曉得的,就是憲宗醒了,而早朝上,因為有大臣發起厚賞顧家又起了一波爭議。
鄭貴妃想了想,到底還是搖點頭,“他自小笨拙,太子殿下到了北地給我寫信時,還提到他一心湊趣,隻是冇看上罷了。”
他細心衡量了幾個皇子,現在能選的四個皇子,就像鄭貴妃說的,夏端已經有了右相,本身就算投奔疇昔,人家也不奇怪。太子若真是夏端殺的,隻怕夏端還要防備鄭家,鄭家投奔疇昔不但冇有好處,搞不好還得被當炮灰。
到底是親生女兒,左相對於鄭貴妃還是心疼的,“太子殿下出了不測,到底人死不能複活,你得本身養著。”
鄭禹卻想到了鄭子詹的話。鄭子詹從北地返來後,也跟本身提過太子已死,現在朝中幾位皇子中,鄭家不如攙扶三殿下,因為他感覺三殿下心機深沉。
七皇子夏竑,有林妃這個母妃,有林家那樣的母族,已經與皇位有望了,聖上如果強行想推他上位,隻怕天下人都得罵聖上是昏君。
這時,南邊的亂民流寇,篡奪了安州,間隔都城,也不過隔著四座州城了。
鄭左相看著鄭貴妃,“娘娘心中有了人選?”
莊嬤嬤來的機會太好了,鄭貴妃病了這些日子,剛見地了宮中情麵冷暖,也被憲宗傷透了心。她這時就想著,她不能讓其彆人如願,隻如果夏天棄即位,統統人都不能如願了,她的表情就好了。並且,夏端隻要當不成太子,一個奪嫡失利的皇子,還不是存亡一刹時?
“父親,照我看順王爺就很合適。”鄭貴妃說了本身的籌算,“他是三殿下,又是長大的皇子,在北地帶兵,他生母已死,母家不曉得是甚麼敗落戶的人家,隻怕也找不到了。”
鄭貴妃看著父親低頭深思,也冇有催促。從莊嬤嬤來看望以後,她細心想過這局勢了。
“你如何會想到這些?”
“我曉得,父親放心吧,現在這模樣,我還能做甚麼呢?”鄭貴妃笑了一聲,卻比哭還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