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本行軍冊,是石秀才當年從雁門關背返來的,一向藏在石家村。
但是,要查清顧家人是否冤枉,就獲得雁門關那邊去,找當年的人證、物證,聖上如許做,就是用了拖字訣啊。
“殿下,顧家這位顧蜜斯,不成等閒視之。這些日子跟著他們叔侄扶靈返鄉,一起上大師都曉得他們要為顧家洗清委曲。聖上天然也曉得了,隻怕也會有所應對。可他們倒是一到兗州和京畿交界的澤山驛,就連夜快馬加鞭趕到都城,進京後直接敲了登聞鼓,煽動百姓圍觀,打了聖上一個措手不及。”
“三位大人,我顧家為國儘忠,為了北地百姓,從不敢惜命。林家歪曲我家‘畏敵不前,作戰倒黴’,行軍冊上曆曆在目,皆是我顧家血戰到底的決計。”顧清韻衝三位堂官施禮,“雖蒙委曲,我叔叔還是服膺顧家祖訓,在此次雁門關一戰中追殺仇敵,未曾後退。我雖為女子,但是我顧家女兒自幼習武,不愛紅裝愛武裝,為國殺敵,不落人後。”
沈涵之細心一想,撫掌稱妙,“殿下這體例,真是太妙了。”
“有勞三位大人了。”顧昀送了三位大人分開普濟寺。
當時候,顧昀都未曾露過臉,更冇人提起過。
這若提及來,事理上天然冇錯,顧家後報酬顧大將軍父子三人喊冤,是不是冤枉的,總得查有實證。
“大人,之前我們冇有人證,此次雁門關一戰,天元峰上天元寺有位倖存的慧果和尚,當年他就在寺中,親眼看到了我父兄陣亡、屍骨受辱,可為人證。”顧清韻直接將慧果和尚說了出來,“慧果徒弟在天元峰中躲了十七年,未曾下山。他是方外之人,不會扯謊。”
憲宗不能直接說不肯封賞,就將此事讓左相賣力,“顧家是否委曲,責令刑部和兵部會同查證,嗯,大理寺協查吧。”憲宗點了三個衙門,算是三司會審之意。
顧昀是顧家名正言順的擔當人,年紀輩分都比顧清韻長,他如果有才調,那裡需求顧清韻出麵?如果顧昀出麵,收攏民氣必定更輕易些。但是,沈涵之所見到的,都說顧清韻在忙活。這申明甚麼?申明顧清韻纔是顧家真合法家作主的人啊。
聖上這一拖,顧大將軍父子總不能一向在京郊停靈,而未曾昭雪,顧家就冇有之前的儀製。
顧清韻點頭,“當年顧家軍中石將軍部下有個幕僚叫石克誌,他乃是顧家軍中倖存之人,留下了石將軍這支軍隊當年的行軍冊。”
“殿下,顧清韻的確是可用之人,若能收為己用最好。隻是,她在雁門關,征北雄師很多人都叫她智囊,就怕她已經投入順王爺的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