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明遠本想說“我天然誌向未改”，但是對著和顧晴類似的臉，他俄然消音了。他歎了口氣，“少年意氣，我現在不敢說本身初心不改。但是，我對你姑姑……”
青州！
他隻是有些吃驚，若真是死於她之手，當時候她才幾歲？十多歲的少女，已經敢殺人了嗎？
“傳聞匈奴人此次是傾巢而出，如果打退匈奴，夏國可光複失地。”林明遠低聲說道，“我一向慚愧，未能迎顧大將軍父子三人的遺骸迴歸故鄉，未能讓他們入土為安……”
顧清韻重重叩首，腦袋碰在腳下的石板上，收回沉悶的“咚”的一聲，這聲音彷彿敲在人的心上。
顧清韻回絕道，“多謝將軍美意。現在大敵當前，守城要緊，待今後吧。這麼多年我都未能來祭拜，顧家先人們等了這麼多年，不在乎再多等幾年。”
一聲聲回府覆命，彷彿昨日。
林明遠在邊上說道，“是我考慮不周了，進城之時就該命人籌辦果品三牲祭奠纔對。”
本來，這條山穀是夏國的天險之一。現在雁門關以北這片都被匈奴占去，本來的雁山山脈中駐兵之所，都成了匈奴的駐兵之地。站在雁門關，遠遠地還能看到雁山一座山頭上暴露的黃點，那是雁山中的天元寺。而天元寺的山下，就是父兄的遺骸地點！
顧清韻來到雁門關，是為了打退匈奴而來嗎？
林明遠固然有所思疑，但是派出去的人訊息全無，青州盜匪叢生，彷彿的確是不測。現在，他看著顧清韻，冇有證據，但他就是確信明生之死與她脫不開乾係。
顧清韻磕了三個頭後，起家時除了眼眶微紅，能看出她剛纔表情盪漾外，麵色已經安靜如一潭深水，不辨喜怒，她走到段錚麵前，抱拳道，“一時失態，還望將軍恕罪。”
顧清韻看了他一眼，輕笑道，“忸捏，顧家先祖們忠君愛民，我卻未能在長輩膝下聆聽教誨。我善於鄉野，疏於禮節，性子也不好，自小喜好舞刀弄槍，愛聽稱心恩仇的故事。現在站在顧府門口，隻覺愧對先人。”
顧清韻冇有轉頭，“是啊，夏國的雁山，現在那一片卻屬於匈奴了。”
“顧蜜斯是脾氣中人。”林明遠看著她冷酷的眼神，也輕笑了一下，率先往門外走去。
“顧蜜斯深明大義，不愧是顧家先人。”林明遠意有所指地讚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