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我想要報仇，還想親身去迎回祖父他們的遺骸，送回祖墳安葬。”
“這是我的猜想，舅公若不信，我們隻看匈奴出兵先攻打那裡便可知了。老祖宗，林家的林妃，生養了七皇子。”
“老祖宗，我冇有證據。但是，林家倒賣糧倉給匈奴王庭，這事確切。”顧清韻將客歲代氏部落在北地搶糧之事說了。
“你要帶兵與匈奴兵戈？”
“清韻，這些年你一向在青州的，能不能跟我說說，你是如何籌算的？”秦老太君開口問道。
君無錯，錯的隻能是臣。而林家得了寵任，那就還是隻能是顧家揹負罪名了。
她看向顧清韻，這孩子本年十七歲，卻已經是一派沉穩，“清韻本年十七了吧？可曾議親？”
“甚麼？”
“老祖宗，舅公，兩位表叔，我派人去匈奴草原探聽過，匈奴的水災現在還未曾減緩，客歲受災嚴峻的隻是那普部落的草場，現在隻怕水災還會分散，草原上冇有牧草，匈奴人就會侵入夏國劫奪。匈奴與夏國，這兩年裡必然會有大戰。”
顧清韻看了一眼廳中的秦家人，低聲說：“我手中還冇有證據，但是，林家一向在與匈奴王庭做買賣。”
朝廷這些年，對秦家越來越忽視，而林家越來越咄咄逼人。如果此次真是林家勾搭匈奴來圍攻石城，豈不是說林家對石城已經勢在必得？
“老祖宗，我必然是要報仇的，本來我想乘機行刺，但是，林天佑臨陣脫逃，害死顧家滿門，還害得雁門關失守，那麼多北地百姓慘死。我想要林天佑林家滿門血債血償，想要將林家通敵之事公告天下……”
顧清韻垂眸，她冇有說搶到的糧食她叮嚀顧明倒賣給匈奴大王子之事。她來石城，是為了名正言順地以顧家先人的身份立於人前，同時，也是為了石城而來。
如果長房的長孫秦瑜在，她還能放心。但是長孫憤而離家，這麼多年訊息全無，偶然她都會想隻怕長孫已不在人間。秦紹祖父子四人，誰能擔負起掌控秦家方向的重擔？
“告禦狀嗎？”
“我冇有證據，但是林天佑父子倆如果與匈奴勾搭的話，若不想與匈奴作戰，他們隻要兩個彆例，一個是偷偷倒賣軍糧供應匈奴。但是這糧食有限，他們想賣也得有這麼多的糧才行。第二個彆例，就是禍水東引，石城隻是一座關城，西邊的涼州固然窮，倒是一大片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