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子摘下來再撿一遍,挑最好最囫圇的,洗淨,晾乾,柳泉居的酒開了一罈子,舀出來涮棗,涮了酒的棗子放在大罈子裡用油紙密密匝匝的封住,要包管不進氛圍就很多封幾層,封好了墩在牆根兒底下,醃上半個月就是一罈子味濃醇香的醉棗。
碧青猜的冇錯,大郎真就成了守城門的,不過守的可不是內城門而是西華門,西華門正對著西苑,皇上遊幸西苑就是從西華門出去。
崔九點點頭:“成,來歲開春我跟你回家。”
大郎瞥了他一眼:“跟俺回家成,不過,咱醜話可得說在前頭,俺回家是去乾活的,你如果跟著俺歸去,也得乾活才行,俺家冇有白用飯的人。”
碧青摘了圍裙,洗手出來,先見了禮才問:“錢掌櫃但是有事兒?”
男人就這麼點兒出息,誰都一樣,隻是不讓本身曉得,就這麼過,一旦大郎有外心,本身抽身走也不難,給王家置下這麼大的家業,也算對得住當初的拯救之恩了,本身帶著爹孃弟妹,去城裡開個小買賣,一樣過日子,如何都比在沈家村的時候強,再說,憑著本身混下來名聲,就算賣菜譜也能贍養一家子,她有這個自傲。眼瞅著就是太後的大壽了,想來大郎在的驍騎營也該忙了,就是不曉得大郎的事情是站城門還是巡大街,估摸好差事輪不上他。
崔九反倒笑了,這就是本身喜好大郎的啟事,這傢夥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性子,向來不會藏著掖著,對誰都一視同仁,本身在他眼裡,跟何進幾個冇有任何不同。實在不止番薯,他對大郎阿誰小媳婦兒也非常獵奇,歸正在京裡待著冇事兒,去大郎家漫步漫步也能解解悶,現在本身年紀還小,往外頭跑冇人管,等今後想出去就難了,想起這些,崔九神采有些暗。
大郎撓撓頭:“這個俺不曉得,不過,聽俺媳婦兒說過,如何也有四五千斤的收成,看管的好,還能多。”
錢掌櫃看了碧青半晌兒道:“老夫特地留下來是想跟大娘子談談合作。”
深州赤地千裡的水災,已經讓皇上難以安枕,鄰近州府再安設,也安設不了全部深州的哀鴻,解一時之渴,並非良策,把番薯種在深州,讓哀鴻回籍安居樂業,纔是底子的處理之道。
二郎幾句話說出來,中間的小五都有些發傻,偷著瞄了二郎好幾眼,心說,這還是阿誰見了人就憨笑的黑小子嗎,莫非這就是念過書的好處?
“俺哄你乾啥?俺媳婦兒說了,這個跟蘿蔔差未幾,不挑地,收成高,還好吃,以是,俺家才種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