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發不出聲音,盼兒又急又慌,隻能縮在軟榻一角,一動都不敢動。
目睹著天涯矇矇亮,褚良這才從內室裡分開,等人走後,盼兒倒了些靈泉水,混在了侍畫給她刮痧用的花油裡頭,在手內心捂熱了才抹在身上,用力兒揉了揉,比及身上的印子全都消了後,她才鬆了口氣。
葵扇般的大掌按住了兩隻小手,褚良麵上陰沉一片,哈腰垂眸盯著麵前如同待宰羔羊的小女人,諷笑道:“好一個芙蕖郡主……”
心中轉過此種設法,白前發明不管如何都是一條死路,底子走不通,萬一王爺王妃得知了主子的設法,怕是又得被送回姑蘇,讓嬤嬤好好束縛著,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氣再回都城。
見主子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白前躊躇了一會兒,這才抬高了聲音道:“主子,您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定北侯並非良配,又何必難堪本身……”
侍琴拍了拍胸脯,哭笑不得道:“明顯讓你好好照看著郡主,竟然在主臥裡睡著了,你這丫環心也忒大了些……“
等人走後,耳邊一陣破空聲響起,便見高大男人立在她麵前,細心打量著那張如同鮮嫩桃花般的小臉,用隻要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冇想到郡主的膽量當真不小,這內室裡頭進了外男都能視若無睹,乃至跟那兩個丫環提都冇提,難不成以來往到此處的不速之客,都能有如此報酬……”
邊說邊用粗糲指腹捏著柔滑的下顎,力道不算大也不算小,卻讓盼兒底子掙紮不開,隻能忿忿的瞪著這男人,內心頭將他罵了不知多少回。
外頭傳來了拍門聲:“主子,奴婢出去了。”說完,侍琴侍畫兩個丫環從外走了出去,剛一進門就瞧見倒在地上的白前,懵了一下便問:“這是如何了?”
餘光掃見桌子上的茶盞,盼兒也顧不得彆的甚麼,伸手想要將茶盞掃在地上,收回脆響引得丫環進屋,哪想到男人看出了她的心機,兩手死死按住了女人纖細的肩膀,嘲笑一聲後含住女人柔嫩的耳垂,含混不清道:
白前這小丫環心中焦心,又慌又亂,盼兒卻好整以暇的坐在軟墊上,手裡捏了一粒紫玉葡萄,仔細心細的將外頭的那層表皮扒開,暴露淺綠色的果肉,透明的汁水順著白嫩指尖流下來,一股甜香味兒非常好聞。
門口有幾道人影閃過,盼兒瞪大水潤潤的杏眸,再也顧不得身子被此人看去,忙不迭的將兜兒的繫帶掛在脖頸上,再套上月紅色的褙子,固然雙眼微微泛紅,但認出了男人的身份後,她內心頭不止不怕,乃至還模糊透著幾分欣喜,瞧著天然不像先前那麼狼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