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少年不約而同的道:“怕。”

水災幾年一次。雪災倒是年年都有。每次天然災害就要死很多人。

李敏寒不平氣的道:“二哥,莫非你做的詩就好?前次夫子說誰的詩冇成心境來著?”

李福康氣道:“你哪知眼睛看到我看標緻小女人?”

“你送的梅花都雅。”

李家兄妹一來,江府立即熱烈起來,這一起走來,歡聲笑語,江青雲都跟著笑了兩回。

四個提著燈籠的保護都豎起耳朵聽著。

“本來呂夫人是後妻。那日冇有看到呂大人彆的三個後代。”

江青雲嗯了一聲。

如果在白日,江青雲扭頭就能看到四個保護笑得合不攏的嘴。

二哥李福康性子急,很輕易中了李敏寒的“騙局”,幸虧李精華比較“刻薄”。

“不客氣。”

到了梅林,李快意發起四個少年以梅為題各做一首詩。

江青雲便道:“做學問越是怕越是要迎難而上。今晚,你們每人做兩首。”

李精華輕歎一聲,“有這工夫,還不如想想如何做詩。”

李精華緩緩道:“那戶人家是被屋子砸死,冇甚麼痛苦,比凍死餓死強。”

“像福伯這個春秋的人,在禮村有好幾位,春耕秋收都要參與,平時要帶孫子孫女要做飯,還要操心後代,最怕的是抱病,久病床前無孝子,而福伯呢,有個好身子骨,不消下地不消做飯,不消操心兒孫,這不是歡愉的事嗎?”

福伯感慨道:“天災天災躲不過。老天不曉得甚麼時候就會降災於人間。這人間人是最苦的。”

江青雲問道:“保護呢?”

“看氣候要下大雪,這回不知下多久。”李福康昂首望瞭望天,黑呼呼的看不到星星,又道:“千萬彆下久了,不然會引發雪災。”

李快意乾咳兩聲,“四哥彆逗二哥。”

李敏寒立即拆台,“二哥,你本年最歡愉的事不是這件,是你跟二嫂訂婚事。”

下雪導致路滑,李敏寒差點摔一跤,叫道:“二哥在燕城酒樓看標緻小女人,我要告二嫂。”

“老四!”李福康推了李敏寒肩膀一下。這個傢夥在書院就開他的打趣,到了江府還開,真是欠揍。

江青雲慢悠悠問道:“你們怕做詩?”

“呂道正,正七品下,原配多年前歸天,留下嫡宗子,後妻夫人生有兩女一兒。你救的是呂道正最小的兒子。”

李快意道:“就拿你來講,你一小我住這麼大的宅子,一年四時的衣服穿不過來,一日三餐的美食吃不過來,書房裡讀不完的書,寫不完的宣紙,另有福伯、周伯、劉婆和一群人服侍你,衣食無憂,還把握著彆人的運氣,這不歡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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