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說底子就冇這個商號,人必然是被騙到深山裡挖礦去了,進了礦山就不消想著找人了,那是連骨頭渣子都不會有的……
周銀也冇反對,拍著胸脯表示等他去縣裡取了托商行帶過來的東西返來就辦酒菜。
周銀到底在內裡做了甚麼,是如何死的,又是如何把這些官差惹來的。
以是閒暇之餘,大師也會坐在村口的大榕樹下會商,說以周銀的聰明和無能,另有商行店主對他的看重,說不定此時正吃香喝辣的呢,過不了多久就會送信返來了。
然後村長看了一下孫子落下的筆,想了想問老周頭,“金叔,滿寶要不要記在小銀叔的名下?她是獨女,又本事,能夠上族譜的。”
要說周銀是匪,打死七裡村的村民們都不信,周銀如何能夠是匪呢?
也是以,當年官差帶著周銀恍惚的畫像前來扣問,當時男丁們都在村口被一一查問,婦人們則用草蓆將伉儷倆的屍身袒護住,然後一起冒雨拖到草垛裡藏起來,為了不讓一絲血流出來,她們一起撐著油布擋著雨水……
老周頭想了一下便道:“記吧。”
七裡村第二天便開端熱烈起來,村裡很多人都去老周家幫手燒飯做菜,那根基上是女人的活兒。
村長就問,“那是記咱的周氏,還是記夏氏呀?”
而後,誰也冇敢張揚,入夜以後,村裡的青壯在老周家的墳場裡挖了一個大坑,連棺材都冇有,隻能用被子把兩具屍身擋住,再蓋上草蓆埋了……
因而一年又一年,七裡村的人不再提起周銀,連老周家本身都不再提了,就想著冇有動靜也不算壞,說不定是跟著商行走遠了,一時送不複書來,畢竟是下人,身不由己的……
也才曉得,阿誰他們從藐視到大的小女人已經長大,都可覺得了她親生父親去告禦狀了。
就在他們躊躇不決的時候,周銀扛返來一袋糧食,除了給自家留了一部分外,還給村裡一些已經斷炊好幾天的孤兒寡母分了一點兒。
“記甚麼夏氏呀,當然是記周氏了,周滿,我給取的名字,當年老二都承諾了,跟著大郎他們排的。”
而大德十一年的水災對於七裡村的村民來講就是一次冇頂之災的磨練。
老周家乃至叫人去找路過的客商打交道,但傳返來的動靜都不太好,有說那商行的店主路上碰到了流民軍和匪賊,商隊被搶了,人都被殺了……
很累,很苦,但能活下去,獲得的糧食擠一擠還能讓家裡的老幼撐著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