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婆子不傻,這做媳婦的為甚麼想要分炊,還不是想上麵冇有婆婆壓著,本身當家作主。她也是從做兒媳婦熬過來的,做為過來人天然曉得她們心目中的設法。
“既然你都曉得,那你為甚麼還要跟二嫂吵。”荷花一臉迷惑地看著唐婆子。
聞言,顧曼娘直接皺眉。“我這頭上的傷還冇有好,如何能去摸冷水。”
“這你就不懂了。”唐婆子笑了笑,“荷花,你跟娘比起來,你還是嫩了點。”唐婆子見荷花還是一臉的不平氣,隻好解釋道,“你不就怕等我和你爹老了,你幾個嫂子不孝敬我們嗎?今後冇甚麼好日子過嗎?”
“娘,孩子們好久都冇有吃一回肉了,要不再多做點其他的。”唐婆子的鄙吝讓張氏非常的不滿。平常不捨得買肉也就算了,現在家裡明顯有,並且這些東西又不大值錢,婆婆卻恰好還捨不得吃,莫非她想放壞生蛆不成。
唐婆子隻讓張氏她們把豬肺炒了吃了,其他的卻不準她們動。
冇一會兒唐婆子從屋裡走出來,見了張氏,倆人都是氣哄哄的,誰都不睬會誰。唐婆子這會兒出來天然也不是來跟張氏吵架的,她還得把唐大柱拿返來的東西好好摸上鹽,免獲得放壞了。
像其他的豬腰子,豬心這些,唐婆子必須得先用鹽碼著,免得放壞了。
“老三家的,老三家的,你是睡死了嗎?這都甚麼時候了,還不起床?”唐婆子本想本身來做這些事的,但是厥後一想,這不對,兒媳婦在一旁閒著,讓她這個做婆婆的來做事情,這是那門子的事理。而張氏纔跟她鬨過,這個時候她如何也放不下來阿誰臉去喊張氏做事,隻能叫顧曼娘了。
這做嫂嫂的當家作主,跟做孃的當家作主,那意義可完整不一樣。娘當家作主的時候,她還能夠率性妄為。可這做嫂子的當家作主,那每天還不得看嫂嫂的臉過日子,那底子就是一點自在都冇有。
可她做為婆婆,讓兒媳婦當家作主了,那她那邊另有甚麼職位可言。以是,在他們倆老口冇死之前,這個家她是不答應分的。可冇想到因為老三的事,大兒子和二兒子直接就把這個家給分了。
“你把這些拿到河邊去洗了。”唐婆子見顧曼娘起來了,麵無神采的指著那盆裡裝的豬大腸這些,直接讓顧曼娘去洗。
唐家動靜這麼大,隻要不是聾子早被吵醒了,隻是懶在床上冇有起來罷了。聞聲唐婆子的喊聲,顧曼娘也不好再懶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