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佟氏見狀,氣得一噎,這純兒是給她生的麼?的確天子不吃緊死寺人,誰是純兒親孃啊?端的是個拎不清的!
闔緊恍惚的雙眼,伴著一串滾滾熱燙的淚,馮嫻撕扯著喉嚨:“那館主端的是個眼瞎嘴瓢的,可害苦我了!啊――我的兒啊......”
馮佟氏早已聽得身子僵如門板,細數平生所見,從未遇過本日這般驚世駭俗之事。腦袋裡似有一隻貓爪子四周抓撓,亂得不知如何是好。張了張嘴,她想大喊,想抽搐,想歇斯底裡。唸了四年的兒子,忽地聽到女兒說她不能生,馮佟氏方纔是悲傷、絕望、心疼,可當此時曉得,那本覺得此生無緣的子嗣,竟是來了又走了,莫說擦肩而過,就是連孩子的麵龐兒也冇摸過一下啊,這又是多大的遺憾、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