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架式,如何還哭上了?馮元心內好笑,拍了拍她的手,溫聲寬撫道:“好了好了,信芳,我未怪你,莫要哭了,這把年紀了,如何還跟個小女人似的。”

聞言,馮佟氏頓時羞得如待嫁的大女人,邊拿帕子撲著奶孃邊咯咯咯摸著臉樂個不住。

這鮮紅指甲的染法從南宋傳下來,將鳳仙花放入石臼搗碎,倒入少量明礬,洗淨指甲,將調製好的花汁敷上,用白布纏緊,隔夜。初染色淡,隔日再如此一回,敷染四五回,色彩便如胭脂般嬌紅明麗,遇水也不退色,可保一月,直至舊甲漸去新甲長出。

“嗯,這事不首要,且先將這事放一放,我要與你說另一件,我......”

嗯嗯,這話馮佟氏愛聽,她那小姑跟她不對於,愈過得不好,她愈歡暢。

冇錯,他當初是說過,可本覺得新奇一陣子便膩了,誰知能走到現在呢。“此一時彼一時,她有了身子,在外頭無依無靠的,孩子如有個不對可如何是好。再說她為人最最綿軟本分了,你也多了個服侍的人,將來這孩子也管你叫娘啊。你挑個吉利日子,抬她進門罷,院子便住那小巧院,轉頭你知會下人好好拾掇拾掇。”

心氣順了很多,她朝鏡裡大扯了扯嘴角,倒冇方纔的丟臉了,細細一瞧,倒也端莊雍容。拈起帕子摁了摁唇畔暈出的口脂,馮佟氏直了直肩膀,悠哉道:“記得上回宮宴啊,我瞧那些官太太有些都肥成了地缸,有些鬢角都發灰了,有些那手啊,跟枯樹枝子似的,嘖嘖,瘮人呶!”

“老爺當初承諾過毫不讓她進府,現在為何改了主張,是她挾子逼迫你的罷?”

“老爺此話怎講,我瞧那二人道子軟糯針線活又好,便想著留下也使得,向來也冇籌算給淵兒啊,老爺說先不給他置通房,我便誠懇聽著,從不敢違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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