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鶯隻覺一陣火辣辣的痛,口裡腥甜,再忍不得,嗚嗚掙紮起來。背麵這嬤嬤似生了雙鐵掌,抓得她生疼也擺脫不出一分。
包嬤嬤瞧她臨陣縮頭,心內暗罵一句“銀樣蠟槍頭”,搶在她前頭“咚”地一腳踹開了房門。
佟府太太讓丁佩將她說的話一字不落地說給馮佟氏聽。彆的,她又派了兩個陪嫁過來,打量幫襯女兒一把。
馮佟氏這幾日度日如年,今兒終究比及馮元已分開南門宅子的信兒,這才趁機趕了來。
“哎呀,不當,不當。”老夫人有些煩惱道:“瞧娘,年紀大了就胡塗。那灶娘既一身妙技術,還是留在我兒身邊,讓我兒吃得好喝得好纔是正理兒,娘反麵我兒爭,嗬嗬。”
綠鶯腦瓜嗡嗡作響,身後那暴虐嬤嬤還用指甲用力兒摳著她腕子,如針紮普通疼得她直顫抖,那裡能聽到馮佟氏說的甚麼,此時也隻剩下淒苦點頭。
“連痛叫聲都這麼動聽,真是個招人奇怪的妙人兒啊。”馮佟氏陰笑著咬牙,話音方落,反手又是一巴掌,“賤人!”
馮佟氏也冇希冀她答出個一二三來,輕屑道:“這是鴛鴦黃楊木枕,你那打扮台上擺的是鑲金琉璃鏡,本來是我馮府庫房裡的。”
門環被她“鐺鐺鐺”磕個不斷,聲聲宏亮刺耳,引得街上路人諦視。丁佩男人麪皮薄,一扭身鑽進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