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敢打爹爹,爹是大官,可皇上更大,管著爹,管著統統人。”
二女人?這不是在說我麼,豆兒豎起耳朵。
“有話就說,甚麼事吞吞吐吐的,這可不像你的性子。”綠鶯瞟了她一眼,開口道。
綠鶯無端感到彆扭,她排闥進屋,待竄改脖子掃了一圈屋內,那裡有菱兒的身影?隻要一個一臉黑糊糊的老夫穿戴破棉襖,正一腿搭著,一腿盤在椅上,跟個蝦米似的半個身子貼在桌上,滋溜滋溜冇命啜著茶水,視野在幾個丫環身上的金飾上打轉,鄙陋得不成模樣。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他又是一大口茶水進肚,然後才啪地一拍桌子站起家,橫眉冷豎地挑理:“咋回事啊,不是說你受寵麼?馮家老爺咋連見我都冇見,就這麼將我晾在這,如何說我也是你爹,他連個麵兒都不露,是何事理,的確......咳咳,的確豈有此理!”
“就是宋嬤嬤的兒子啊,當時老爺查過,下毒的人不是太太,府裡下人也冇害人動機,便想著是不是丁佩記恨宋嬤嬤的死,纔打通下人害你的。另有容嬤嬤,姨娘你不曉得,當時你倒下,可將奴婢嚇壞了,時候緊急,奴婢讓人請了隔壁侯府的大夫,誰知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坐家的老大夫回故鄉探親了,可如果上街找大夫,哪還來得急?不成想這時,還是容嬤嬤挺身而出,這才救了姨娘你呢。嘻嘻,提及來,她那哪是害人的毒針,清楚是拯救的好針呢。”
“皇上是最短長、最最最最短長的麼?比玉皇大帝還短長?”
紅頭繩紅棉襖紅襪子,連麵龐都被抹了紅胭脂,馮元早上飯罷出門前,紅彤彤如一顆大蘋果似的豆兒開端作妖,抱著他的腿就不放開,撅著小嘴邊蹦躂邊裝哭:“爹爹爹爹,帶豆兒上街嘛,豆兒想出門玩去。”捏泥人、博戲攤子、雜耍、變戲法,好多好玩的,熱熱烈鬨得比在家裡成心機,除了年節,常日哪有機遇出去,可不得趁著過生日求上一求。
豆兒?這不是我麼,豆兒又豎起耳朵。
豆兒不依,開端蹬蹬蹬頓腳撒嬌,癟著臉哭唧唧地耍賴:“不去嘛,不去不去,不去衙門,爹爹在家陪豆兒玩。”
綠鶯生了惱意,正要奔上前揪她,不防馮元瞪起了虎目:“噯,你喊甚麼,小孩子那裡懂這些,有話不能好好說?”這話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