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停了停,看向張軻。公然見那人正一臉有滋有味,煞是垂涎的模樣。張軻方纔瞧她竟提及幾千年前的戰事,本不耐煩,可要說到千古難遇的美人兒,他便是極樂意聽的。

“爺若真看上那綠鶯了,誰敢跟爺爭?爺但是朝廷四品大員!”

她躬身回道:“奴家名喚嬌荷。”

其他幾個女人也都翹首以待,她們隻瞧過幾本彆史,說西施多麼多麼勾人、夫差多麼多麼寵她,範蠡之事倒是未曾聽聞過。

若他與那馮大人官階相差差異些還好,一方天然強勢,一方甘心臣服。可這四品對四品,爭同一個女子,這是要大亂啊!這事若鬨起來了,劉宋氏不擔憂綠鶯會如何,她擔憂本身,絕對會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劉宋氏頓時目瞪口呆,這、此人也太大膽了,竟敢疏忽朝廷命官?

張軻見她又停了話頭,知她另有下文,皺眉催道:“你說的這些世人皆知,可西施最後去了那裡,是死是活,倒是個迷,你可曉得此中內幕?另有,你說的這些到底與那小丫環有何乾係?莫要磨蹭了,速速說完。”

想罷,馮元朝菱兒擺了擺手,閉目輕道:“你回罷,跟劉太太說爺冇空。”

那女人卻不急,伸手撫了撫粉荷羅裙上的一抹豔紅荷花,瞧張軻急得就要變臉,才慢悠悠張了口:“西施的歸宿無人可知,奴婢也未比世人曉得的多一分。奴婢想說的是,這西施能將夫差、範蠡和勾踐迷得一個亡了國、一個辭了官、一個至死念念不忘,可見這麵貌確切能驚六合、蓋鬼神。”

手指輕叩圈椅扶手,他闔眼暗忖:先頭內弟佟固提及的上元日打死人的張孔璋,名喚張琳,從兄便是這右通政張軻。張軻仗著識得宮內寺人總管高全,常日極是放肆霸道,侵犯民財、掠取人婦之事全行了個遍,從弟張琳那性命官司亦是他找高全平的。

眯眼斜瞟了眼世人,她對勁地揚了揚脖兒,朝這張老爺道:“那主還是官身嘞,老爺傳聞過馮大人不?”

“阿嚏――”

菱兒開門後一愣,這一群人要做甚麼?瞅了眼那麵色不善的領頭人,她謹慎翼翼問道:“這位老爺找錯門了罷?這主家姓劉。”

張軻嘿嘿一笑,口氣倨傲:“爺姓張,傳聞你家的丫環貌若天仙?去,將她喚來,爺批評批評,瞧瞧是不是名副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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