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珩分開後,沈桓仍留在亭子裡,半晌冇動。
這番話聽似風輕雲淡,倒是意有所指。立在沈桓身邊的寧晉聽著兩人的對話,隻感覺暗潮澎湃。
“大膽!你們在做甚麼,竟敢衝犯王爺?”見環境不對,牢頭趕緊號令部下將這六人壓回到牢房中,又連連向沈桓請罪。
沈桓看他一眼,冷道:“你隨本王來。”
沈昭搖了點頭,道:“不會的,父皇隻是受陳妃矇蔽,他不會不管我的……嗚嗚……”
沈桓未看他一眼,直接命令道:“將人壓上來。”
沈昭渾身一僵,不自發地低下了頭,小聲呐呐隧道:“我……我……母妃說,在宮裡不能太出風頭,讓我收斂鋒芒。我……”
停頓半晌,又聽他道:“我不是家母,不會等閒被花言巧語給亂來,王爺大可不必用對付家母那套來忽悠我。”
大理寺的大牢,一如既往地暗淡陰冷,腐臭潮濕的氣味滿盈,獨一幾支燭火支撐視野,顯得陰沉可駭。
“果然真有義氣。”沈桓在他們周邊來回踱步,慢條斯理隧道,“那本王現在給你們一個機遇如何?如果誰情願供出主謀,並且交代財物的下落,那本王便免了他的極刑。但機遇隻要一個……”
到最後,這六人竟相互掐架起來。
沈昭愣了一下,卻見沈桓回身已經走遠,趕緊小跑跟了上去。
“大人,小人纔是冤枉的。小人甚麼都不曉得,那天小人隻是剛好路過,便被抓住了,至於產生了甚麼,小人都完整不曉得。”
“你們!都胡說甚麼,這明顯是――”
話音未落,六人當中便有一人猛地昂首,孔殷地搶道:“我我!小人情願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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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珩語氣不善:“免了,王爺的傷未病癒。我不是某些人,不會趁人之危。”
沈桓冇有理睬他,將目光轉向六名犯人,問道:“你們當真不肯從實招來麼?”
他生性惡劣,加上被老天子和溫淑妃寵得冇法無天,整日顧著吃喝玩樂,心機完整不在修習之上,經常藉端迴避課程。
柴房地上散落著斧頭和幾根破裂的柴木――這是他昨日獨一的服從。
看了混亂不堪的空中一眼,他忍不住皺眉:“連斧子也提不起來,你平時是如何修習技擊的?本王記得,這宮內裡,君子六藝但是必修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