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渾身一僵，不自發地低下了頭，小聲呐呐隧道：“我……我……母妃說，在宮裡不能太出風頭，讓我收斂鋒芒。我……”
他自小嬌生慣養，連斧頭也提不起來。吃力地劈了半天，才劈了那麼幾根柴木，底子不能用。
沈昭低著頭，手掰著本身的衣角，一聲不吭。
牢頭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下：“下官瀆職，請王爺降罪。”
“果然真有義氣。”沈桓在他們周邊來回踱步，慢條斯理隧道，“那本王現在給你們一個機遇如何？如果誰情願供出主謀，並且交代財物的下落，那本王便免了他的極刑。但機遇隻要一個……”
沈昭最後是被一陣腳步聲吵醒的。
沈桓寂靜了一陣，卻道：“好，本王承諾你。”
沈昭趴在乾硬的柴堆上哭了一整夜。
沈桓道：“那蘇大人此番前來，是想與本王再參議一場嗎？”
“七皇兄。”沈昭看著血肉恍惚的幾人，有些驚駭地躲到了沈桓的身後，聲音顫抖地問，“為、為甚麼要帶我來這裡？”
最早說話那人瞪圓了眼：“小六你！”
沈桓看他一眼，冷道：“你隨本王來。”
寧晉神采微變，駭怪地看向沈桓，欲言卻止。
“大人，小人纔是冤枉的。小人甚麼都不曉得，那天小人隻是剛好路過，便被抓住了，至於產生了甚麼，小人都完整不曉得。”
*
話音未落，六人當中便有一人猛地昂首，孔殷地搶道：“我我！小人情願交代！”
大理寺的大牢，一如既往地暗淡陰冷，腐臭潮濕的氣味滿盈，獨一幾支燭火支撐視野，顯得陰沉可駭。
蘇珩冷道：“不，下官怕是會忍不住動手更狠。”
“是是。”牢頭連聲應道，立即轉頭喝令部下，“還不快點把犯人帶上來。”
沈桓未看他一眼，直接命令道：“將人壓上來。”
一貫沉默寡言的寧晉也忍不住開口問道：“王爺為何要承諾蘇至公子的要求？他這較著是在難堪王爺，他明顯曉得皇上現在……”
他生性惡劣，加上被老天子和溫淑妃寵得冇法無天，整日顧著吃喝玩樂，心機完整不在修習之上，經常藉端迴避課程。
柴房地上散落著斧頭和幾根破裂的柴木――這是他昨日獨一的服從。
沈桓嘲笑一聲，道：“到了現在，你還信賴你阿誰笨拙的父皇？”
沈桓麵無神采隧道：“你感覺你住在本王這裡，本王就得好吃好住地供著你嗎？你覺得，你還是宮內裡阿誰遭到帝王寵嬖的十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