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胤的腦海中閃過一抹青衣的身影,眉頭更挑,“秦殷?”
楚淮陽冇想到這個學女竟然是太子熟諳的人,見太子神采有異,便問道:“若此人真是有才,留下來也並無不成,想必這劉知書乃是妒忌生恨,容忍不得一個書童奪體味元,才調撥下人謊稱見過禁書的吧。”
莫項兵策!
談到禁書,世人皆是沉默。
“殿下……如何看?”楚淮陽猜測著道:“還是例來講,還未入州試的學子若碰了禁書,是要被除名的,這個學女……但是要按除名來辦?”
劉知書忙向前爬了幾步,語氣篤定,“若非親眼所見,草民毫不敢出此妄言,若殿下不信,大可派人去學府搜尋,定能搜尋到這本禁書。”
君胤拿過放在一旁的考卷,細細看了看,竟不由得勾起唇角,眸間也儘是興色,“當真……一模一樣。”
大堂內再度規複安靜,輕風吹出去,吹起考卷一角,清秀的筆跡謄寫著該學女對糧道改遷的觀點。
“殿下……”楚淮陽側頭去看君胤,卻見君胤單手撐著下頜,麵龐上並無過量神情,似是對這件事,並不震驚。
罪臣莫項,那個不知,建始三十六年,阿誰曾一度受先皇重用的四軍統帥莫將軍,卻因一紙手劄而背上了通敵賣國之名,也幾近是一夜之間,朝中幾近半數的大臣紛繁彈劾長年積累下來的莫項將軍的十大罪惡,昔日風景無窮,虔誠為國的莫項將軍,一朝落魄,不日以絞刑示眾並……連累九族。
“三年前考學,鄉試便落榜,然三年後,卻一舉拿下解元,這學女,當真不簡樸。”
“這學女的確是在劉府被騙了四年多的書童,三年前也曾報了考學,鄉試便落了榜,而那禁書,劉府上不止一個家仆曾經看到過,這劉知書,所言不假。”
“嗯。”君胤懶懶的應了聲,坐在了上座,一隻手撐著下頜,眸光落在放在一旁的考捲上。“到底是何事,讓判院如此舉棋不定?”
君胤抬眼看周判院,倒是一眼也不看一旁的劉知書,“自從答應女子考學以來,便還是頭一回產生這等新奇事,那麼聽判院所說,是這學女不知深淺,盜學了劉公子的才調,才得以拿下解元的?”
劉知書麵色一赧,第一次見太子,堂皇之下竟冇有籌辦好說辭,而明顯上座太子慵懶無謂的模樣,卻讓他不由得心底發顫,不知該如何開口。
周判院跪下施禮,對於這個並不體味的太子,內心另有幾分虛,說話也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