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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九義點了點頭,這恰是已立新君的好處。若永曆仍然是皇上,那不管這聖旨是甘心的,還是被迫的,都會使他墮入窘境。依詔而退兵吧,可算是白忙一場,又令將士寒心;抗旨而行吧,救出永曆還算是功罪相抵,若永曆有個三長兩短,那他豈不是直接的凶手?今後呢,也不免有人以此肇事,指責他不敬天子,不尊皇室。
明天送來的食品還是不錯,太後和天子先用膳,等這兩位吃完後,就會輪到皇後和嬪妃,然後是寥寥幾個留下來的宮人和內侍。
“不曉得此次勤王軍由哪位將領帶領?”沐天波猜想著說道:“依微臣看,多數是晉、鞏二藩。”
當莽白派來的官員到達時,太後已經吃飽了,永曆則吃到了一半。緬王的使者一臉的喜色,大步流星地走出去,對永曆天子粗聲粗氣地說道:“明皇出亡我國三年,可還記得我國的恩德?”
啊――緬使還冇醒過味來,幾個壯漢已經撲過來,擰胳膊掰腦袋,象拖死狗般向外拖拽。
“明人最講究忠君愛國,固然已立新君,這永曆的旨意或許也有些感化吧?”莽白奪位稱王,便籌算麵子地結束與明朝的戰役,而永曆彷彿便是這麵子的關頭。
賀九義深覺得然,永曆君臣為緬人所囚禁,這聖旨天然不會心甘甘心,但誰敢方命不遵呢?就算是晉王李定國,恐怕也會因為西營的出身而不敢授人以柄吧?
存亡操於人手後,緬人對大明天子的尊敬也就一落千丈了。朱永興用財帛買寬鬆的時候,緬人對永曆君臣另有些客氣,衣食不缺。這一兩個月,大明與緬甸的乾係進入冰點,永曆君臣也就看不到甚麼好神采了。冷嘲熱諷是常事,連食品也粗陋完善。對此,不管是天子還是臣子都敢怒不敢言,質量差、分量少還餓不死,可如果緬人斷了供應,他們就會捱餓,乃至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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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緬甸已經不以藩屬自居,永曆也不以忤,客客氣氣地答道:“貴國數年的照顧,朕深為感激。”
“此事朕不曉得。”永曆搖了點頭,他被囚禁在行營,緬人又嚴加封閉動靜,如何還能得知內裡熟的事情,更不成能曉得遠在滇緬邊疆上的戰事。
對這兩項建議莽白是通盤采取。這場完整冇有需求的戰役使緬族人喪失不小,如果再折損兵力的話,不說緬南的孟族有能夠生出異心,緬北的撣族恐怕也不會循分。並且緬甸和暹羅的乾係一貫很嚴峻,莽白並不但願讓鄰居感覺有機遇能與明軍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