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當推動,步步為營,不給仇敵可乘之機。線國安和張勇顛末幾次商討,終究挑選了較為穩妥的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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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誰去安南呢?朱永興隨便地在紙上寫了幾個名字,玩弄著筆桿,墮入了深深的思考。
超越高黎貢山的大門已經翻開,卻進退兩難,這實在有些讓人啼笑皆非。猖獗攻險為了甚麼,屍橫遍野為了甚麼,既然已經達到了目標,卻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猜疑不定。而畏敵不前這個罪名,明顯更是誰也不肯承擔的。
不過線國安也曉得此時不是與張勇完整翻臉的時候,憑他們兩人目前的兵力,共進纔有勝機,獨進則能夠麵對傷害。而對於明軍俄然又棄險而退,線國安也是心存警戒,非常迷惑。
比及標兵探馬把動靜傳返來以後,兩人就更犯起了嘀咕。說是誘敵吧,明軍卻把門路粉碎得很嚴峻,近似於張飛拆橋,好象很驚駭他們持續追擊,也能夠說是膽怯畏戰的表示;可要說是倉惶撤退吧,哪另有如許的精力去乾這類事情?真是自相沖突,且令人費解的戰術安插。
不過,這已經比戍守陣地時輕鬆了很多,氣溫也不比山上那麼冰冷。沿途另有村寨能夠打尖歇息,熱湯熱飯下肚,身上重又暖和起來。隻是這些村寨不久就會看不見火食,在明軍的鼓吹鼓勵和強迫逼迫下,也是清軍本身形成的凶戾影響,村寨住民們正拖家帶口,推車挑擔,冒雨逃進山林。環境固然卑劣,可比之清軍的屠刀和苛虐,人們明顯還能忍耐前者。
就算達到騰衝的兵力還是強於明軍,可頓於堅城之下,久戰必乏。軍隊也已經在山林中,在大雨下,疲憋不堪,更有很多兵士抱病受傷。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這個事理,他又豈能不明白。
大坑套小坑,小坑套老坑,坑裡另有水,水裡……不但車輛難行,就是步行或騎馬而過,弄不好也要崴了腳或蹶折馬腿。而為了本身人通行便利,或是道左,或是道右,會留下一段未被粉碎的路,依著路旁的唆使或哨棚的指導,便能夠安然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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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明軍已經難以支撐,還是另有詭計?之前一向想著攻破險要,擊潰明軍,可險要一下子送到了手裡,卻又讓人狐疑大起。進兵,怕有不測;退兵,又實在不甘心。
甘陝綠營的兵丁把疆場都擋住了,線國安第二每天明才登上了南齋公房,手撚著明軍燒剩下的灰燼,收回了不屑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