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典瀾低頭沮喪,拖著沉重的腳步地再次進了衛生間,身後還跟著麵無神采的肖監工・服。
大抵是終究明白逃不過這一劫了,這一次,齊典瀾不再作妖,老誠懇實地走進了衛生間,臨進門檻前,他指著小服恨聲說道:“他不準進,不然我就不洗!”
因為時候太長,頭髮已經固結成了一綹一綹的,看得鐘洱冰陣陣噁心,不由移開了視野,目光落到掛著的毛巾上。
他頓時神采一變,對著小服擠眉弄眼,還趁著小服目光瞟過的時候偷偷做了數錢的手勢。
甚麼鬼!她晃了晃腦袋,甩去了這個不靠譜的腦洞。
粘乎乎的液體順著頭髮流下來,淹冇了整張臉,就連洗手池都被安了一小半。
她盯了幾秒,俄然想起一件首要的事情:“對了,你可彆用我的毛巾,我去給你拿一條新的來。”
冇等鐘洱冰開口,小服就淡淡地吐出四個字:“掃地出門。”
“一個禮拜?你也真是……”一個禮拜不洗頭,就會有這麼大的味?鐘洱冰內心仍然有些思疑,但還是勉強信了,剛籌辦說話,一向在中間一聲不吭的小服俄然麵無神采地說道:“冇洗過。”
齊典瀾內心一緊。
在鐘洱冰小服的強力監工組閤眼皮子底下,齊典瀾不情不肯地慢吞吞洗著頭。
不但僅如此,話音落下後,小服走到鐘珥冰麵前,從口袋裡取出了幾張毛爺爺:“給。”
與此同時,門邊的小服收回視野,頭頂的呆毛鎮靜地跳起舞來。
“當然是真的!”眼中掠過一抹心虛之色,彷彿為了粉飾甚麼,齊典瀾一挺胸,中氣實足地說道。
不曉得為甚麼,鐘洱冰看著如許的景象,腦筋裡隻冒出“鋃鐺入獄”四個字。
“甚麼味道?甚麼味道!”聽到鐘洱冰的話,齊典瀾驀地打了個激靈,也跟著她左看右看。
固然還是對小服的“叛變”耿耿於懷,但情勢迫人,齊典瀾還是不得不放下滿心的怨懟,小聲地向他叨教:“該用多少洗髮水?”
他關掉水龍頭,用餘暇的手抓過一旁的洗髮水,晃了晃,發明還挺多,彷彿是剛開封的模樣,不由吞了口口水。
這……她都去了這麼久了,該是華侈了多少水呀?
這……真的要用掉一整瓶?
接管到他收回的信號,小服麵龐凝重,如有所思,然後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神中無情地把他賣掉了:“冇用洗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