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送來挽帳五千元。”
妙蘭出去以後，李新年迷惑道：“人家這麼忙，我們坐在這裡乾甚麼？莫非還等著人家留飯？”
“拜。”司儀又大聲說道。
靈堂的正中心吊掛著潘鳳的遺照，看年紀彷彿隻要五十來歲，吵嘴色的遺照以及一本端莊的神情彷彿讓潘鳳落空了任何女性特性，隻要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每個前來記唸的人。
怪不得內裡停滿了轎車，本來院子裡用作泊車場的東北角已經搭起了一個大靈棚，靈棚裡哀樂陣陣煙霧環繞，不時有人進收支出。
遺照上麵是一個龐大的香案，前麵擺放著一個近似於鼎的容器，內裡篝火熊熊，中間坐在一個披麻帶孝的老女人不斷地往內裡扔著用錫箔摺疊的元寶小人之類的玩意。
“算了吧，明天客人多，我們就不費事了。”李新年躊躇道。
李新年閉著眼睛用鼻子深深嗅了幾下，說道：“你好好聞聞，氛圍裡是否有股淡淡的香氣？不管甚麼時候來都能聞到這股香氣。”
“李新年送來挽帳五千元。”
“阿姨，你們去屋子裡先喝茶，我媽等一會兒過來。”妙蘭說道。
在靈棚不遠處擺著一張桌子，有個穿帶孝服的六十來歲的男人賣力登記來客奉上的禮金，並且大聲報出他們的名字。
李新年感覺顧雪的話有點弦外之音，不由臉上有點發熱，嘀咕道：“我操甚麼心？不過是隨便問問。”
“茹嫂，茹嫂，給客人上茶。”妙蘭衝著內裡喊了一聲。
如蘭明顯已經瞥見李新年和顧雪走了過來，可並冇有迎上來，因為靈棚裡不時有進過香的人走出來，隨時都要忙著答禮。
顧雪端起茶杯淺淺喝了一口，說道：“我可合不出吵嘴，不過，倒是挺香的。”
顧雪嗔道：“既然來記念，總不能剛到就走吧。”
收禮金的男人收下李新年和顧雪的挽帳以後大聲唸叨。
妙蘭直接帶著顧雪和李新年來到了靈棚這邊，隻見如蘭和蔣玉佛以及四五個披麻帶孝的男女站在靈棚的出口處，向前來記唸的客人鞠躬請安，但並冇有瞥見趙源。
不過，讓他感到驚奇的是，不管他哪次來都被如蘭安排在靠近後院的同一間小客堂裡，明天妙蘭也不例外，彷彿這個小客堂是專門為他籌辦似的。
固然家裡來了很多客人，可屋子裡並冇有設想的那麼喧鬨，隻是冇了平時的那種喧鬨，彷彿聞聲很多房間都傳來嚶嚶嗡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