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羅本舉著酒杯本身喝了一口,點頭不語。實在不想跟劉師叔華侈唇舌了。十年以內,傳檄天下。冇有淮揚軍參與,群雄連像樣的兵器和鎧甲都造不出來,誰還美意義腆著臉去號令群雄?
公然,施耐庵立即著了劉基的道,放下筷子,歡暢地舉起酒盞,“除了我家主公,另有誰擔負起如此大任?!伯溫,你既曉得朝廷那邊氣數已儘,何不就此留在揚州?我們師兄弟一道,幫手主公重整中原,再現漢唐亂世!”
“青田先生有話請直說,不必學那三國禰衡。朱某不會做那江夏黃祖,也不屑去做曹操和劉表!”朱重九又笑了笑,衝著劉伯溫悄悄點頭。
“他是他,你是你,何必混為一談!”朱重九笑了笑,悄悄擺手,“清源,稍安勿躁,且聽青田先生把話說完。朱某在這裡到底有那裡做得不對,如何就成了第二個秦始皇了?”、“嘩啦”,冇等羅本介麵,四周的侍衛們,全都將手按在了刀柄上,對著劉基瞋目而視。
想到這兒,劉伯溫臉上敏捷又暴露了幾分剛毅之色,想裡想,搖著頭道,“劉某孤陋,竟不曉得占城之米價如此便宜!忸捏,忸捏!”
“師弟這話何意?”施耐庵的笑容一僵,夾菜的筷子也停在了半空當中。“莫非師弟覺得,我等不動兵器,蒙前人就會自行退往塞外麼?”
“啪!”羅本將酒盞往桌案上一頓,怒容滿麵。“夠了,伯溫。我家主公以禮相待,你不肯留下也就罷了,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口出惡言?”
徐洪三給樓梯上鑒戒的侍衛們使了個眼色,立即有人跑去廚房告訴上菜。斯須以後,廚師最特長的菜肴便流水般端了上來。實在是色香味俱全,不負盛名。
章溢和宋克兩人先前跟劉伯溫曾經爭辯過,曉得他接下來必然會想方設法將話頭引向大總管府的施政綱領上,便雙雙放下的筷子,豎起耳朵聽施耐庵如何迴應。
“嘶——!”祿鯤、施耐庵和羅本等人,齊齊倒吸寒氣。他們都一味地信賴,遵循目前的生長速率,淮安軍一統天下事遲早的事情。卻誰也冇來得及考慮,一統天下以後,淮陽係接下來該如何辦?而劉伯溫的話,也非危言聳聽。畢竟兩漢保持了四百二十餘年,而秦朝,隻保持了十四年,就被項羽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