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雲傾麵上的笑意分毫不減,問道:“隻是想見他一麵?”
鐘雲傾問:“你說。”
鐘雲傾打斷姚瑤的顧慮和擔憂,唇角微揚,看著顧久修,道:“我隻問你,我放你去找洛予天以後,你還會返來嗎?”
麵對顧久修的詰責,鐘雲傾把玩著指間緊握的白玉杯盞,不辯駁,也不爭辯,溫潤如玉的嗓音慢悠悠響起:“顧九,你可曉得,活死人是如何煉成的嗎?”
顧久修有他本身的對峙,且不說當下要決定站在洛予天這一邊還是轉投到鐘雲傾部下,顧久修更想先問清楚洛予天這一個簡樸的題目:我需求血淚玉,你給還是不給。
“咳咳,鐘小爵爺,我剛纔隻是讚歎於你的完美假裝,並不是被‘洛予天’的皮郛迷住心智。”
顧久修“嗬嗬”笑道:“鐘小爵爺你放心,如果洛予天平白無端要捐軀掉我,我絕對不會和他站在同一戰線。我不蠢,我也很怕死。”
顧久修蹙緊眉頭,就事論事地問鐘雲傾:“若真像你說的那樣,活死人是嚴令製止的禁術,那為何雷一鳴能夠帶著一個活死人部屬,光亮正大地呈現在鑄劍山莊?方纔你又說,隻要達到劍聖級彆的修為才氣利用此等禁術,達到劍尊修為才氣把持活死人,莫非你曾經還思疑,洛予天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晉升為劍尊,這才得以把持林言玉這具活死人嗎?”
“這倒不必了,鐘小爵爺,”顧久修擺了擺手,道:“還是讓我去見一見洛予天吧。”
鐘雲傾微微深思半晌,斯須,開口應道:“也不是不可。”
“嘖嘖,姚瑤真是心靈手巧。”
鐘雲傾搖點頭,道:“你有所不知,‘活死人’可謂是最高禁術,煉製過程中可將‘活死人’的認識神智全數去除,把持者得以隨心所欲地節製‘活死人’。現在有很多仿照此等禁術的初級術法,隻能稱之為‘傀儡術’,此術法隻是臨時性地封閉住對方的神智,既非永久性節製,且對把持者本身修為有必然程度的侵害。有很多家主用此法來獎懲下人,倒不算甚麼見不得人的醜事。”
末端,顧久修忍不住彌補一句:“你要信我。”
茶餘飯飽,顧久修摸著滾圓的肚皮,毫不客氣地等著姚瑤服侍他享用飯後生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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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鐘雲傾的話,顧久修哧笑一聲,道:“鐘小爵爺,您說了一大堆,成果不過是強行給我們洛小爵爺戴高帽罷了。你安知雷一鳴的部下就是‘傀儡術’,而洛予天把持的是‘活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