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雲傾此前能夠毫無馬腳地假扮成“雷一鳴”,安然呈現在大藥師的目光之下靠近顧久修也不被看破,依仗的便是知名座下的雪山銀狼。作為妖獸當中的幻獸,銀狼的把戲效力可見一斑,絕非是普通術法修為者能夠看破的。

他轉過甚,望著窗外環繞的煙雲,絕壁之巔的風景倒也都雅,隨口道:“多情有甚麼好,自古多情,空餘恨。”

“……”

麵前此人,穿著金飾未曾變更,還是一襲白衣,卻不見方纔鐘雲傾本身溫文爾雅的氣質,多了幾分痞氣,另有麵對顧久修時,眉眼不自發染上的暖意。

鐘雲傾想起那些不著邊沿的販子流言,頗感好笑地搖了點頭,兩人當中被勾引心智的,明顯是那隻“小狐狸精”纔對。

聽了顧久修這話,鐘雲傾微微垂下視線,複又抬起眼眸,和順似水的眼睛裡滿含密意,卻也說不清是何“情”,笑意盈盈之間,彷彿卻又夾帶著幾分顧恤。

鐘雲傾兀自旋動手中的杯盞,瞥過顧久修一眼,應道:“嗯?”

顧久修蹙眉道:“記著了又如何?”

鐘雲傾淺笑道:“這是何意?難不成你還會吃了我不成。”

顧久修回過甚來:“嘿,我說,鐘小爵爺。”

鐘雲傾眯著眼笑道:“如何,現在你信賴知名大師的妖獸的氣力了吧?”

鐘雲傾的目光垂落在顧久修的麵龐上,嘴邊輕聲呢喃:“自古多情空餘恨……”

如果在鑄劍山莊之時,鐘雲傾尋得機遇,假扮洛予天攪亂局勢,而非幻變成雷一鳴,繞了好大一番工夫靠近顧久修,卻也隻是為了將他帶離洛予天身邊。

鐘雲傾道:“談不上蠢,隻是和洛予天比擬,你更多情。”

顧久修下認識地一把推開“洛予天”,連著後退兩步,和“洛予天”拉開間隔。顧久修難堪地咳嗽兩聲,擺手喊停:“咳咳,鐘小爵爺,你等等……我一時還冇反應過來。”

顧久修看著麵前人熟諳的麵龐和熟諳的笑容,再度愣怔:“……”

“洛予天”勾起唇角,不覺得然地應道:“冇有試過,你如何鑒定?”

聞言,“洛予天”臉上的神采再度一變,踏前一步,對顧久修說道:“嚐嚐?”

顧久修聽到鐘雲傾叫他的名字,這才晃過神來,他眼神龐大地凝睇鐘雲傾,卻未能看破麵前這個無時無刻都帶著人畜有害的無辜笑容之人。

顧久修頓時兩眼放光,滿臉等候地目送鐘雲傾走出門去。

顧久修獨安閒房間裡來回踱步,鐘雲傾乃至無需安插人手把守顧久修的行跡,單單是門外的“玻璃棧道”式走廊,便已完完整全地限定住顧久修的活動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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