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憲卻體貼的是另一樁事,道:“你跟他說朝廷派人去甘州賑災了冇有?”
薑憲道:“你有甚麼籌算?”
薑憲聽了笑得光輝,道:“我如何到現在才感覺你有點王爺的模樣了?”
李謙道:“我接到動靜就立即讓飛鴿傳信給了他。”
“我曉得!”薑憲笑著,重新把慎哥兒抱在了懷裡,道,“傷了力的孩子長不高。可我感覺他很喜好如許!”
此次他倒冇哭,睜著對黑葡萄似的眼睛亮晶晶地望著薑憲。
“這老賊!”薑憲嘲笑,“竟然敢來!”又問李謙,“朝廷隻派了他一個欽差大臣嗎?”
李謙笑道:“我現在按品階,好歹是個王爺吧!我主動去拜訪夏哲,是因為夏哲是疇前的老下屬,又是陝西巡撫,給他幾分麵子罷了。陝西政務,又不歸我管。我該乾甚麼就乾甚麼去,他不來拜見我,莫非讓我去拜見他不成?”
那嬤嬤聞言倒笑了起來,道:“托郡主的福,現在二奶奶和大蜜斯都好。隻是大蜜斯還冇有取名字。二爺的意義,是想請本地最福祿壽禧俱全的德勳老者給大蜜斯取個名字,讓大蜜斯也沾沾那人的福分。因怕王爺和郡主惦記,這才差了我先來給王爺和郡主報個喜。太原那邊,籌辦過些日子再去報喜。”
莫非是因為怕孩子活不下來?
郡主也好,王爺也好,一點也不像彆的父母,把孩子交給屋裡管事的嬤嬤就行了,老是喜好逗孩子,這如果冇個輕重把孩子傷了可如何辦?
李謙看著就坐到了薑憲身邊,一麵俯身伸脫手指逗著慎哥兒,一麵道:“孩子要一百天以後才氣抬起腦袋來嗎?我覺得孩子出世頭就能抬起來!”
就怕是孩子不當,連名字都不敢取。
“給我!”薑憲伸動手。
柳娘子立即把孩子放在了薑憲的懷裡。
柳娘子肉痛得不得了,忙道:“郡主,孩子還小,您謹慎他傷了力。等過了百天,他的腦袋就能抬起來了。”
不過陝西又冇有地動,不過是有很多的哀鴻流竄到這邊來了罷了。按理說,國庫裡的銀子又不是花不完,跑到西安來賑災乾甚麼?
薑憲直點頭,道:“那你和周大人籌議如何辦了麼?”
“我和他們相差好多歲,如何能夠曉得!”李謙理直氣壯隧道,想起了在甘州救災的李驥,道,“他前次來信不是說弟妹一月尾仲春初的產期嗎?這都仲春中旬了,如何還冇有來給我們報喜?莫非那邊出了甚麼不測?可前次地動的時候特地讓人去看過他們,李驥非常機警,他去甘州的時候我叮嚀他重視的,他到了甘州以後就找了個本地經曆過地動的老農,在我們給他們買的宅子前麵搭了板屋,四周圍著牛皮氈子,地動的時候,他們甚麼事都冇有。如何這個時候反而冇有了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