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縈愣了一下,笑嘻嘻地說,“姊夫此言在理,小女兒是我!”

“奉告了,”曹謙道,“大女君還說必然要來。”

“徽妍去了匈奴返來,長得都快認不出了!”

徽妍眼圈紅紅,將一碗父親最愛的梅子酒灑在墓前,看著碑上的字,忍不住抽泣起來。

“不小了,”那位伯母語重心長,對戚氏道,“現在既然返來,還是儘晚婚配纔是。”

徽妍回了家來,第二日起家,便去拜祭了父親。

王繆的丈夫周浚,出身沛縣周氏,是個世家後輩,祖上是功臣周勃。周浚的父親,也曾在長安太學做學官,因此與王兆交好。王兆升任太傅以後,周浚的父親上門來為兒子求娶王繆,王兆承諾,便結了親。周浚是個才氣不錯的人,對人親熱,徽妍實在挺喜好他。他在雒陽為府吏,管市中賦稅,來家中做客時,常給徽妍說市中商賈的事情,說得出色絕倫,徽妍感覺非常成心機。他此番升官去了長安,徽妍是至心替他歡暢。

“可有借契?”

“二姊,”王縈埋頭在她懷裡,低低地說,“你不會再走了,是麼?”

世人你一眼我一語,王繆見徽妍不語,道,“客歲兄長在後園中新載了好些花樹,不知如何了?”

她找到曹謙,向他要來賬冊,想將家底摸索得清楚些。

說罷,姊妹二人起家,今後園而去。

“你常日在家做甚麼?”徽妍問。

“借過。”曹謙道,“前兩年蝗災時,弘農物價漲得狠,經常有叔伯親戚說無錢可用,上門來借些。”

四位叔伯也來了,各自帶著家人,有一大群。

“假的。”王縈吐吐舌頭,小聲道,“我會關上門,翻窗出去玩,二姊,你千萬莫奉告兄長。”

世人鬨堂大笑。

徽妍卻一向待在屋裡。

“婚事?”徽妍驚奇。

徽妍和王縈忙迎上去,與二人見禮。王繆將她扶起,打量半晌,淺笑,“長大了,可不是小女兒了。”

“看書。”王縈說。

她這些年攢下了些財帛,朝廷的犒賞之物也算豐富,用來支撐家裡的餬口倒不是難事。可如果仍然這般過下去,隻怕多少財帛也遲早會用儘。

話音才落,大門外忽而呈現了兩個身影,徽妍定睛看去,不由暴露笑容,那恰是她的長姊王繆和姊夫周浚。

“庖廚中剛做了米糕,我想你應當也餓了,帶些來給你。”王縈說著,翻開食盒。

徽妍亦是此想,問曹謙,“長姊那邊可派了人去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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