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徽妍和王縈,長長歎口氣,“選個婿嫁小我,怎這般費事,你們一大一小,母親這心也不知何時能操到頭……”
徽妍看著他們,緩緩道,“去求見陛下。”
“如此說來,”戚氏看著徽妍,有些不成置信,“倒是你在采選之列?”
“陝邑。”王璟拿起案上的一杯水,灌下,來不及擦乾嘴,看著世人道,“采選之事,有了大變故!”
天子繼位以後,久久冇有采選,在大臣們苦勸之下方纔同意采選。
天子正在看奏章,瞅了瞅那些翰劄。
徽妍看看她,道,“你若不肯,就這麼辦。三根簽,你說哪根,我替你抽。”
戚氏本身也拿不定主張,兩天下來,頭疼得臥床。
“母親……”她再也忍不住,撲在戚氏的懷裡大哭。
“徽妍,”王繆拉著她的手,“你若不想入宮,趁還未張榜,還是……”
世人說了一輪,選了又選,終是感覺這也不好那也不好,定不下來。
“都在內裡了。”劉奎道,停了停,彌補麼,“陛下,尚書已將采選聖旨擬好,還請陛下……”
陳氏感喟:“此一時彼一時,縈,你看姑氏都臥病了,你莫非還要她操心麼?”
因為采選,被擱置了一段日子的王縈婚事又被重新提起,連續兩日,又是派人扣問又是衡量利弊,忙得熱火朝天。
徽妍亦知此究竟在難堪,正想說些欣喜的話,王璟卻從內裡出去。
徽妍瞠目結舌,緊問王璟,“兄長這動靜確切?”
“我看馮家不錯,家底好,脾氣也好。”
宗正語塞,見天子一臉果斷,麵色龐大地行了禮,辭職而去。
對於王縈,世人天然光榮不已,可對於徽妍,又有些難堪。
徽妍坐在席上,麵色不定。隻覺此事如同一齣戲,鬨騰得好笑。
“朕也不小了。”天子淡淡道,“嫁不出去,恰好來宮中做事。身為天子,當為民分憂,去吧。”
看著捧首垂淚的母女二人,徽妍亦是心傷,摟著她們,冷靜不語。
“去長安?”世人不解,“去做甚”
“可他家公子……”陳氏瞅了一眼門外,小聲道,“嘴邊有一顆大黑痣,縈必定不喜好!”
“前次不是相了幾家,我等還未給信?快快再遣人去問,看他們定了人家未曾!若還獨著,選個過得去的就把縈定了!”戚氏道。
劉奎訝然,忙與許嵩施禮道彆,倉促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