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遮安慰了一句,見春草的臉上又有了些赤色,心忖道:她表情如此大起大落,對身材不好……唉,都怪我不好,以訛傳訛,倒讓她白白希冀了。話說返來,這處所如果冇有野生的聖靈芝,又何必被列為禁地。
遵循這冊蠱經之前的形式,後一頁本來應當記錄了煉製白皇的體例和唐詩手繪的丹青纔是,現在這頁竟然被人撕掉了,蘇幕遮看到這裡感覺滿身都不對勁,這類隻能讀一半的感受實在是不太好。
她“咦”了一聲,獵奇心大起,冊子封皮上寫著兩個端方的大字:蠱經。中間另有三個小字:唐詩錄。
蘇幕遮之以是揀這一段來念,是因為她對於金蠶蠱這類毒物早有耳聞,傳說這是蠱中最毒,磨成藥粉後無形無色,中毒者會感覺有千萬條蠶蟲同時在周身咬齧,痛苦難當,直至斷氣身亡。
(女主日記8:六月初二最後一次補記,給白皇起個名兒,叫小白好還是小皇好呢?)
蠱經?蠱經是甚麼?唐詩錄是指名叫唐詩的人謄寫的?還是謄寫的是唐詩啊?
這就是認主了。白皇的上一任仆人看來已經死了。
蘇幕遮本來覺得,這處所之所以是禁地不過是兩個啟事:一是因為毒物難纏,動輒就會有傷亡;二是因為此地有野生的聖靈芝,如果被旁人挖去摸索到培養體例,會斷了笑笑幫的財路。
“白皇……白皇……”
那頁的最上麵也有一幅畫作:幾條小蛇在地上排擠個“真”字。
蘇幕遮驀地開口,擔憂的看向春草,想到她冒了這麼大的風險,就是為了能找到幾株聖靈芝,為弟弟消弭神仙水的癮症,誰知竟然是一場空。
蘇幕遮想到唐詩對於金蠶蠱的妙用,竟用它清理房間,真虧她想得出來,迫不及待的想看她如何記錄蛇蠱的:“……與雄黃酒一同服用,可令人飄飄欲仙,有問必答,謂之‘吐真’。”
蘇幕遮對於這類彆名“癲蠱”的蛇蠱也有所耳聞,之以是叫癲蠱是因為服食的人會心昏頭眩,笑罵無常,儼如瘋顛。
而她念著念著俄然又念不下去了,隻因冊子上的記錄與彆分歧,竟不是如何使蠱害人,而是將蠱加以操縱:“……雖劇毒非常,但生性好潔,可使之打掃房間,專吃灰塵蛛絲,屋內可保一塵不染。”
蘇幕遮不疑有他,用兩指撚住油紙包一角,向下一抻抽出,抖了抖上麵的灰塵,翻開包來看時,內裡本來是本不薄的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