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何會隱居在後山?又因何滅亡。如果是壽終正寢,那麼骸骨安在?
蘇幕遮唸唸有詞,忽而說道:“這東西如何聽著和聖靈芝似的?隻吃毒物?聖靈芝也是以毒物灌溉啊。話說返來,一起跑過來半朵野生的聖靈芝也冇見著,莫非都死絕了……”
蘇幕遮讀了那冊蠱經,又見到蠱經裡記錄的白皇在這屋裡呈現,多多極少已經猜到這處所本來的仆人恐怕就是唐詩。
蠱經?蠱經是甚麼?唐詩錄是指名叫唐詩的人謄寫的?還是謄寫的是唐詩啊?
她與白蟲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看的都要鬥雞眼了纔沒看出甚麼端倪,她揉了揉發酸的雙眼,倏爾問道:“那是甚麼?”
蘇幕遮蹲身去看那小蟲,沉吟著說道:“我也不曉得它會不會咬人,不過它爬這麼慢,又不會飛,除非你把臉湊上去給它咬……不消驚駭,我先研討一下。”
蘇幕遮驀地開口,擔憂的看向春草,想到她冒了這麼大的風險,就是為了能找到幾株聖靈芝,為弟弟消弭神仙水的癮症,誰知竟然是一場空。
蘇幕遮心中轉著動機,蹲身到那小蟲白皇麵前,忽地抬手咬破左手食指,滴了滴心頭血在它身上。血落蟲身後漸漸滲入,白中添了一抹紅暈,紅暈垂垂散開淡去,終究消逝不見了。
(女主日記8:六月初二最後一次補記,給白皇起個名兒,叫小白好還是小皇好呢?)
而她念著念著俄然又念不下去了,隻因冊子上的記錄與彆分歧,竟不是如何使蠱害人,而是將蠱加以操縱:“……雖劇毒非常,但生性好潔,可使之打掃房間,專吃灰塵蛛絲,屋內可保一塵不染。”
蘇幕遮不疑有他,用兩指撚住油紙包一角,向下一抻抽出,抖了抖上麵的灰塵,翻開包來看時,內裡本來是本不薄的冊子。
這就是認主了。白皇的上一任仆人看來已經死了。
“白皇……白皇……”
那頁的最上麵也有一幅畫作:幾條小蛇在地上排擠個“真”字。
蘇幕遮拉她到身後,本身則湊到春草剛纔彈起的角落細看,想要看看究竟是甚麼東西把她嚇成如許。
遵循這冊蠱經之前的形式,後一頁本來應當記錄了煉製白皇的體例和唐詩手繪的丹青纔是,現在這頁竟然被人撕掉了,蘇幕遮看到這裡感覺滿身都不對勁,這類隻能讀一半的感受實在是不太好。
角落裡也有很多蟲子乾癟的屍身,全都輕浮透亮,一碰就碎,蘇幕遮用腳尖撥弄了幾下,忽地心頭一跳:真的有東西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