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乃你所訴,莫非你欲戲耍本官不成?”劉郡丞看了看李桓,眉頭一皺道:“本官雖為郡丞,亦非初度斷案,自有一番事理。更何況此等刁民誣告朝廷命官,若不馬上問斬,何故對得起本官這頂烏紗?”
李桓看到劉郡丞竟然命令緝捕他與陸教習,就曉得事情鬨大了,不由得搖了點頭,轉過身對陸教習施禮道:“此事有異,需得費事先生了。”
“祁大人,此時天氣已是不早,不如先將人犯押下,待明日再行措置。”劉郡丞用手微微擦了擦汗,道:“何況此時梁大人正與忠勇伯李遜將軍相晤,如果打攪了兩位大人,隻怕兩位大人見怪下來,即便你擔負得起,此二人亦擔負不起。”
“哈哈哈……”祁郡尉大笑道:“如果旁人確切擔負不起,但桓兒乃是李將軍親侄,其父更是梁大人故交,與他亦算叔侄,有何擔負不起?”
祁郡尉站立穩妥,兩眼在堂內掃視一番,看到陸教習時俄然有些驚奇,道:“陸老弟,未曾想倒是你啊,你不是正隨李遜將軍赴帝都麼?為何到這郡衙來?”
陸教習看了一眼李桓,隻見他還在看著劉郡丞,內心也有些計算,趕緊道:“祁兄稍慢,本日前來非我主事,還需得聽桓少爺調派。”
說著他又是大手一揮,對著邊上的衙役號令道:“將此二人拿下,押入大牢,待本官擇日鞠問!”
“李家小府君!”劉郡丞俄然內心蹦出了這麼幾個字,不由麵前一黑,如果不是剛好靠到堂案上,說不定就要摔落在地。
說著他大手一揮,對著邊上的衙役號令道:“將一乾人犯押出西門法場斬首示眾!”
陸教習聞言也是一陣苦笑,正籌辦開口回話。坐在堂上的劉郡丞俄然開口說道:“祁大人,此二人竟到郡衙來挑釁惹事,還欲動武行凶,勞煩祁大人馬上脫手,將此二人擒下!”
陸教習自從進入郡衙以後一向都冇有開口,聽到呼喝之聲,微微一笑,大聲說道:“祁兄,兩年未見,可彆來無恙?”
“便是如此,斷案亦講究人證物證齊備,方可錄入卷宗上報刑部,事關性命豈可如此兒戲?”李桓看著劉郡丞那一臉憤怒的模樣,笑著說道。
“罡體境武修!”一個摔在地上的衙役忍痛驚呼了一聲,其他本來看到李桓兩人抵擋,正籌辦抽出腰刀的衙役刹時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