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人,此時天氣已是不早,不如先將人犯押下,待明日再行措置。”劉郡丞用手微微擦了擦汗,道:“何況此時梁大人正與忠勇伯李遜將軍相晤,如果打攪了兩位大人,隻怕兩位大人見怪下來,即便你擔負得起,此二人亦擔負不起。”
陸教習看到衙役已經走上前來籌辦脫手,也冇有答話,隻是抬開端來,將兩手負於身後。俄然,一股強大的氣場從他的體內噴湧而出,刹時佈於他和李桓的身周,靠得近一些的幾個衙役一時冇有防備,被撐開的氣場撞了開去,砸在四周的刑杖架上。
一旁的劉郡丞見三人扳談甚歡,那裡看不出來李桓和陸教習與祁郡尉友情匪淺,內心不由直打鼓,但還是硬著頭皮笑著說道:“本來此二人乃是祁大人故交,如此說來便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既是祁大人故交,那其間之事該當是曲解一場,曲解一場。”
“大膽狂徒,竟勇於郡衙以內動武行凶!”李桓話音剛落,郡衙以外俄然傳來了一陣呼喝之聲。
李桓看到劉郡丞竟然命令緝捕他與陸教習,就曉得事情鬨大了,不由得搖了點頭,轉過身對陸教習施禮道:“此事有異,需得費事先生了。”
當然,他很清楚現在最為要緊的事,並不是抱怨青州那些人過分膽小包天,而是要如何措置好這件事。畢竟他未按章程上報卷宗,略微一清查起來,這事必定跟他脫不開乾係。單憑他每年所收的貢獻就足以讓他烏紗不保鋃鐺入獄,更何況事涉兩千多條性命,即便是滅族抄家亦不為過!
祁郡尉站立穩妥,兩眼在堂內掃視一番,看到陸教習時俄然有些驚奇,道:“陸老弟,未曾想倒是你啊,你不是正隨李遜將軍赴帝都麼?為何到這郡衙來?”
“此地乃是衙堂,並非話舊之地,還請諸位入得內堂安息詳談。”劉郡丞先是起家走到堂下對三人說道,接著又對衙役籌辦叮嚀道:“來人,將這些人犯押下去,囚於大牢聽候發落!”
“竟敢頂撞本官,本官為官多年,莫非還需你指教為官之道?”被李桓一而再再而三地質疑,劉郡丞有些憤怒,大聲斥喝道:“既然你用心戲耍本官,想來這些人犯誣告朝廷命官亦是爾等調撥!”
“陸老弟,我們還是入內堂去說,其間確非閒談之地。”說罷,他拍了拍陸教習的肩膀,正籌辦將他領入內堂。
“大人且慢脫手。”合法衙役籌辦脫手押人的時候,李桓俄然對著劉郡丞說了一聲,聲音不急不緩,但是音量較著較大,連那些衙役都不由得停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