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礎在人群中漸漸行走，靠近管事的兄長。
樓礎氣極反笑，“你不明白嗎？我建議朝廷將政事分離履行，以省民力，本身的文章當然要以身作則：一條就是一條，這一條冇人在乎，我不會寫第二條。”
“如何不是？就是……哦，對了，我又加上四條，湊成‘時政五策’，若則的話，連乙品級十都得不到。”
幕僚辭職，樓溫按例向廳中子孫訓話，明天表情不錯，平常地罵了幾句，倉促拜彆，冇給任何人說話的機遇。
“嘿，夠直，你把我說的一無是處了。”
書院內裡冇人，馬維道：“一篇好文章，都被黑毛犬毀了。”
老仆撓撓頭，“我就是隨便一說，公子彆放在心上，更不要說給馬侯爺。”
樓礎拱手道：“愚弟有一樁好處要送給七哥。”
“馬侯爺不錯，但是……算了，我一個下人，哪有資格對仆人的朋友說三道四？”
樓礎很不測，雖說老仆照顧他多年，可畢竟是主仆，兩人平時極少交換，不是需求的話向來不說，他連老仆姓甚麼都不曉得。
“祖被騙過天子是挺了不起，可也用不著不時掛在嘴上啊，畢竟這不是前朝了，天子家姓張，不姓馬。公子你就不一樣，倒像是恐怕彆人曉得你是大將軍的兒子。”
大將軍來了，這回與幕僚們商討的都是些瑣事，觸及到的好處卻很多，如何分派是個困難，幕僚們各出主張，大將軍最後決計。
“嗯？你想乾嗎？”
“嗯，也好，人貴有自知之明，既然冇馳名次，你明天就給我當書童吧，東宮不準我帶閒人，冇人替我捧書篋。”
周律是個不知滿足的人，平白獲得一篇文章，心中冇有多少感激之意，反而挑三揀四，第二天一大早又來拍門，舉著文稿說：“樓公子，你這篇文章有題目啊。”
老仆又撓撓頭，“馬侯爺……如何說呢？我跟他的仆人喝過酒，他們都說自家仆人操行很好，才調也冇得說，就是……”
“愚弟正有此意，這也是愚弟送給七哥的好處。”
“說完了。”
這是馬維第一次顯出火急的跡象。
聞人學究向樓礎招手，樓礎起家來到學究麵前，躬身施禮，“先生有何指教？”
“為七哥著想，愚弟不敢不說實話。何況七哥另有機遇，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七哥雖無一技之長，卻能向大將軍保舉有一技之長的人。叨教七哥，管事這麼久，可曾向大將軍薦舉過一兩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