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遠王不封近王，令諸王獨掌一麵，以分離官兵。”
徐礎笑道：“大王談笑，大王乃眾將之主，非排兵佈陣之大將。大王麾下諸人，有誰能伶仃領軍十萬？”
皇甫階終究明白過來，看向徐礎，“是他說的？”
人群散去，徐礎鬆了口氣。
“無人相送，我出不得營地。”徐礎實在是找不到寧暴兒在哪。
“連親爹都不認，行。”降世王起家，“明天你倆一塊去見寧暴兒，事成以後十足有賞。”
“冇體例，蘭恂帶兵躲在大城裡，偶爾出來殺些人邀功，卻逼迫我們討伐亂民，不能平亂就得挨鞭子，乃至砍頭，大師隻好一塊造反。”
皇甫階向徐礎小聲道：“你來乾嗎？”
降世王大笑，諒解智囊，向徐礎道：“你真是彌勒祖師送給我的福星：殺天子，幫我一把，提奇策，又幫我一把，此前你爹在秦州送糧送錢，也幫我一把，你們樓家都歸順我吧。”
“這些人……”皇甫階拉著徐礎走出幾步，“這些人滿是烏合之眾，聚也好，散也罷，遲早必敗，我與父親忍辱偷生，隻為有朝一日能夠重回朝廷。”
“你勸我收回王號，壞了我的大事。”
“傳聞蘭恂又當大將軍，看模樣洛州也快亂了。”
那人痛罵一聲，“老子跟從薛祖出世入死，立下多少功績，殺個把人還要這麼費事？讓開，不讓開連你一塊捅殺。”
從人群中走來幾小我，帶頭的甘招遠遠道：“薛祖放徐公子出來了？”
“對吧，誰輸了，誰挨棍子。”
“十七公子不必粉飾，你去刺駕，大將軍能不知情？等他掌權，必定會召你回京，洗刷罪名。”
甘招也未幾帶人，統共十餘人，都有坐騎，護送徐礎出營，無需他帶路，徑奔寧暴兒營地。
皇甫階道：“我算過，大王麾下將士足有八到十萬，不算家眷，一部分留在秦州，帶到洛州的起碼五萬，這些天收編河軍，又有五六萬，十萬雄師一點不虛，一樣不算家眷。”
“我就是。”降世王從不謙善。
一群人衝出去，手舞刀劍，口中呼喝。
皇甫階嘲笑道：“‘祖王’之稱前古未有，何況多一字便是……”
徐礎拱手道：“此身已在大王軍中，至於樓家，我已改姓，不體貼他們的事情。”
徐礎道：“鄙人是以覺得，降世軍宜散不宜聚、宜廣不宜狹，聚在一起，恰好是己之短對官兵之長，分離諸將，令官兵疲於奔命，方是長遠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