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我所料,公然是有奸人蓄意粉碎大王奇策。”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那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既然封在四周乃是樹敵,為何不像吳越王一樣,封得遠一些?命令諸將,奪地者為王,失地者貶為兵卒,如此一來,諸將各自為戰,不勞大王操心,即便一無所成,起碼也能分離朝廷兵力,給大王喘氣之機。”
降世眉頭一皺,“你彆拐彎誇我了,持續問。”
“自起事以來,大王兵馬日增,但是可曾有外援互助?”
“是,鄙人唯有一事相求,請大王派一名信得過的親信之人,隨我一同去見吳越王,不然的話,空口無憑,怕吳越王不信。”
“滾蛋!停止!另有冇有一點端方了?這是老子的地盤兒!送你一個‘頂天包’,給你一個‘暖心腳’……”
降世王一怕官兵,二怕寧暴兒,聽徐礎之言,深思很久,俄然道:“我有彌勒祖師護持、天兵天將互助,要甚麼喘氣之機?”
“大王在秦州分封諸王,乃天賜奇策,何故過後懺悔?”
“一月以內。”
“姓徐,名礎。”
“誰說淹留?我們這不正在前去洛陽的路上嗎?等我清算了寧暴兒,率百萬之眾過河,你說你是洛陽人,洛陽擋得住我的天兵天將?”
“現在不是規複王號,而是新封,讓諸將自選,敢去遠方開疆者封王,不敢者留下。”
“那我身邊剩下的豈不都是怯懦鬼?”
“大王逼之太急,吳越王心不自安,纔有不臣之舉,但吳越王早已悔怨,以是派我前來乞降。”
“嘿。天一亮你就歸去,入夜之前給我個複書兒。”
降世王一棍打在那人頭上,怒道:“老子的奇策乃是彌勒所授,你們看不出來,這位先生有慧眼,看出一絲跡象。先生請上座。”
“啊,徐先生,來,坐。”
“吳越王之號乃是大王所封,他怎會與大王為敵?”
降世王一愣,頓時道:“你懂個屁,你看的佛經是多少年前寫的?人間帝王換了幾十遭,天上就不能有點竄改?”降世王以棍指天,“彌勒佛祖修行美滿,已經代替如來老兒掌管滿天神佛,特派我降世濟生,他白叟家在上頭代替如來,我鄙人邊代替天子。”
那是一名五十多歲的肥胖男人,有幾分文氣,更像算命先生,而不是教書先生,頭上青巾寫滿了萬字府,比誰都多,身穿過於廣大的錦袍,紮著一條金扣帶,袍領敞開,暴露左胸前的半塊護心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