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煜恥笑一聲,纏著她髮梢的手一用力,夏筱筱被迫垂下腦袋來,她不悅著,“哪敢啊,您老想罰誰便罰著誰,現在奴婢本身都難保了,還能擔憂起誰來?”

平順一出去就瞥見這兩人視野在空中直直望著,夏筱筱竟半天冇反應,平順忍不住出聲提示,皇大將那幾名服侍他換衣的人遣去彆宮了,那這些換衣洗漱的事不輪到夏筱筱來做誰來做?

“還杵著做甚麼?”

夏筱筱隨口對付道。

“朕是問……”

夏筱筱一看,趕緊把他頭髮上的結給翻開,張嘴就道,“端方裡冇教這項。”

“現在我哪還是甚麼娘娘啊,你這稱呼也該改改了,被北宮煜聞聲了說不定不利的還是我。”

腳下本來的青石板路道,在前兩日連綴不竭的雪後積了厚雪,一腳踩下去便是深深的一個小坑足跡,兩旁宮牆繞著已枯樹乾,有雀兒飛撲到樹枝椏上,抖落枝乾上積的飄雪,然後落到地上散成白白的雪粒,重新融入到空中的雪上。

好半天,夏筱筱纔將龍袍理了個直,見著北宮煜眼中垂垂湧上的不耐煩,這才從速將衣裳往他身上套去。

夏筱筱不由羨慕著,這些人哪,職位一往上升著,每月拿到手中的俸祿可就不是之前在辰霄宮時能夠比擬的了,以夏筱筱現在一個宮婢拿的銀子,得拚上好幾年纔有人家一個月的多。

夏筱筱朦昏黃朧的,視野往書案上去,方纔她放下的信箋就放在那一堆明黃的奏摺當中,謄寫的北宮煜那幾個字潔淨利落,卻又不失女子筆間該有的清秀溫和,那幾個字,應當是她謄寫過很多次的。

手中的奏摺是還是是關於雲姮一案的,即使他曉得夏筱筱冇罪,但是那日當著那麼多大臣的麵,她手中端著放有劇毒的湯藥,除了他,另有誰會信她是無辜的?如果不給她個罪名,夏筱筱此時恐怕是真的保不了命,與前朝公主一黨,足以構成誅九族的重罪。

“得,你這丫頭彆給我出些甚麼餿主張,免罪有甚麼用?他的銀子我也不要了,他愛封誰封誰,隻要北宮煜能個一歡暢或者一個不歡暢,把我罰出宮外我便滿足。”

“罷了,去一旁侯著,彆讓朕看到你在這兒閒逛。”

“娘娘您還不曉得?皇上期近位大典之前,便將您mm夕妃娘娘給賜了貴妃之位,現在朝廷之事剛穩定,您也因罪被貶,鳳印也隻能由夕貴妃娘娘臨時掌管著了。”

她倒是有本領,把他裝奏摺的錦木盒子當凳子了,站著能睡,坐著也能睡,還能睡得那麼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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