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袁瀾的話,商成本來已經動心,可那侍從驚呼一聲,方纔竄起的火苗頓時又燃燒了。袁瀾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頂了天也就是一樁哈哈一笑的風騷罪惡,可他的仇家恰好死活不依,便申明他的仇家不是個漂亮能容的傢夥。有如許一個權勢大心眼小的仇家,袁瀾進了草原幾時才氣返來就很難說。不過這一條還不是重點,關頭是這段時候裡他就得象麵前這個侍從一樣,連端和碗吃和飯都要看人的神采,那樣的話,人活著另有個啥意義?
仆人家的婆娘大抵很少和袁瀾如許的人打交道,扣動手上的黑泥囁嚅著說道:“隻……我們……我們這是小店,隻賣點牛肉和麪。”
袁瀾也不去給兩人分勝負,隻是號召仆人家再給兩人端來兩碗酒,端了碗和商成虛比一下,挨碗邊抿一口,纔對商成說道:“商兄弟,我明天就要出發去青州,明天是專門來和你告彆的。”說到這裡就拿眼睛覷著商成不說話。
“再來五斤牛肉!”袁瀾拍著桌子喊道。
社戲開演的第二天他就和著幾個火伴來看過,大戲冇甚麼看頭,就是一群人和著鑼鼓在戲台上咿咿呀呀地唱,他幾近連一個字都聽不懂,以是也冇多少興趣,不過爬刀山過火海的雜技演出讓他大開了一回眼界,鋸解、開膛、磨研這些把戲演出也讓他感慨佩服,至於盤叉、過盤、掛玉釵、戲水蛇這些他聞所未聞的東西,更是叫他有種如醉如癡的感受。可惜明天他在園地上轉了一圈,也冇瞥見這些演出,幾個臨時搭建起來的粗陋戲台上隻要幾個十來歲的娃娃把刀呀叉的玩弄得嘩啦直響,看來是因為時候的原因,那些配角們都還在歇息,畢竟重頭戲都是傍晚天暗了纔開端,要一向持續到下半夜的。
“啊?哦,哦。”袁瀾支吾幾聲,才指著那一大盤牛肉說道,“吃,你吃。”本身也拈了塊牛肉,在角上咬了一口。又把一碗酒推到商成麵前,“請。”說著端起本身的酒碗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