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伸手入懷,摸出一塊令牌,遞給木槿。
那人含混中感受額間一陣冰冷,當即展開眼來,隻見一張芙蓉秀臉麵含憂色,一雙柔荑正拿著濕巾擦拭本身額頭。心中頓生柔情,隻感覺她如此照顧,便立時死了也是心甘。
木槿被他詰責得莫名其妙,有些著惱,冷言道:“曉得甚麼?”
木槿見那人怔怔看著本身,心下微惱,輕哼一聲,揹回身去。
木槿應了,燃了火摺子走到那人身後,藉著閃動的火光一看,果見左肩胛處插有一隻匕首,刀刃已全數冇入肉中,隻要刀柄尚留在體外。伸手摸去,濕噠噠的糊了滿手,舉手一看滿是鮮血,隻是那人身著黑衣,流了這很多血,竟是看不出來。
木槿閉上眼睛,雙手用力,“啵”的一聲將匕首拔了出來。那人悶哼一聲,伏在地上暈了疇昔。木槿展開眼,見傷口中泊泊流出鮮血,忙將匕首扔開,挖出金瘡藥敷在傷口上,那藥結果甚好,很快便止了血。木槿取過布條包紮,那傷口在肩胛之處,極不好包,木槿費了半天神方纔包紮好。
那人說話極是吃力:“燃燒便有煙,極易被髮明。鄙人一時心急,言語衝犯,女人莫怪。女人就用火摺子吧。”
木槿見他半晌不說話,雖是不喜他對李仁懷出言不遜,但仍想弄清情由,便道:“你還冇說為何要擄我。”
卻說那黑衣人擄了木槿便跑,正自暗喜,猛的肩背一痛,倒是被玄月擲來的匕首所傷,當下咬牙忍住,腳下不斷,往林中奔去。木槿穴道被製轉動不得,隻感覺那人越跑越慢,呼吸聲越來越重,那人帶著她穿過樹林,專挑陡峻之處而行。
木槿點頭:“我不知你是何人,為何要冒險擄我至此?”
木槿聽他說得似有事理,但仍心不足悸,徐行向他走去道:“我若救了你,你卻又來害我,我何故自保?”
木槿心中驚駭,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但聽那人沉聲道:“女人快些。”
那人接過濕布,扯上麵巾,將水擠入口中,又從懷中摸出一粒丹藥,和著水嚥下。隻見他麵龐肥胖如同刀刻,極是奪目彪悍。那人歇息一會,精力好了很多,方對木槿道:“感謝女人。”
那人低歎一聲:“我家仆人驕奢莽撞,卻冇故意機,他身邊女人浩繁,獨獨對你另眼相看,多次哀告太後和皇後賜婚,他一心傾慕於你,冇想到竟招來殺身之禍!”
木槿聽他如此誹謗李仁懷,內心很不痛快,嘟著嘴道:“他醫術精美,隻會救人,不會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