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懷溫言道:“槿兒放心,冇有誰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我這條命也並非是誰想取就能取的!”說到此處,他聲音已轉森寒,“如有人非要逼迫,本公子到要叫他嚐嚐我的手腕!”
他抬眼看看李仁懷,見他目光冷冷,嚥了一口口水接著道:“這小賤人不曉得何時勾搭了一個窮酸小子,前幾日夜裡欲與他私奔,被髮明瞭堵在了院子裡。我令人將那小子打了一頓,趕了出去。誰想那小賤人竟尋死覓活不肯乾休。我被她鬨騰得煩,便想找個金主給她破了身子,讓她死了這條心。”
李仁懷淡淡一笑,拉了木槿坐下,叮嚀初晴去換了熱粥熱菜,對木槿道:“有我在,你甚麼都不消怕。我本來打算護國公傷愈後便帶你歸去,朝中統統與我無關。誰知現在卻生出這很多事端,由不得我獨善其身,說不得隻要處理完這些瑣事再帶你走,方能保今後悠長的安寧!”木槿見他言詞間很有傲色,模糊有儘在把握之態,堅信他之能,心下也結壯了很多。
程叔躬身應道:“是,老奴頓時遣他走。”
杜金元滿麵堆歡連連哈腰道:“若非碰到難處,萬不敢打攪公子。”
木槿聲音已帶了哭腔:“快去找李公子來,我有話給他說。”
李仁懷見她小臉烏黑,一雙眼睛又紅又腫,眼中還噙著淚水,不由心中澀澀的一痛,快步上前悄悄擁住:“如何不好好用飯,卻在這裡抹淚。是誰欺負你了,奉告我,讓我給你出氣!”
回過甚來,隻見一個身著褐色繡金團紋袍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那人身形微胖,圓圓的臉上一團和藹。見李仁懷轉頭,忙快步走近身前,抱拳笑道:“鄙人杜金元,有事求公子幫手。”
李仁懷走進木槿房間時,她正坐桌前,手中捧著小米粥,長睫低垂,看著桌上的小菜和糕點。乍一看隻道她在用早膳,倒是呆呆的半晌冇有吃一口。
木槿呆呆的點點頭,複又躺下。玄月為她掖好被子,站在床前怔怔的看著她。木槿回想起夢中景況,不由又生懼意,渾身顫栗起來,直叫“玄月”,玄月皺了皺眉頭,俯身道:“玄月在此,蜜斯有何叮嚀?”
是夜,李仁懷來到晉王府,劉晟檢知他來意,端起案上茶盞淺啜一口,半眯著狹長的雙眼悠然道:“皇上說紅顏禍水,公然是至理名言,竟令雷打不動的李神醫也坐不住了。”
李仁懷發覺到她的不安,握住她的雙肩,深深看進她的眼睛:“之前我也想儘快了結其間之事,早日帶你清閒山川。可現在他們視我如無物,我們如果一味迴避,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我又能避得了幾時?更何況你我雖有媒說之言,卻未拜堂結婚。你現在身份分歧,我如此帶了你走,畢竟於你名節有汙,叫你今後不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