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有人傳話下去催藥,一群下人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出,隻怕這當口觸了黴頭。管事劉義到得門外,早有人給他使眼色,悄悄奉告他成王正在氣頭上,行事件必謹慎。
木槿大驚,掙紮著便要起來。那婢女不敢勉強,一邊拿來巾帕幫她擦身子,一邊表示其他婢女出去告訴成王。
為她沖刷頭髮的女子見她一動,忙停了行動,悄悄按著木槿的肩,溫言道:“蜜斯可算是醒了!”
劉義稱諾,剛退出房門,又聽劉晟睿道:“且慢,還是本王親身前去。”
木槿這一下更是驚懼,呆呆的不敢轉動,待成王將她放在床上,才猛的警悟,雙手護胸掙紮起來。
劉晟睿身為人上人,常日裡呼風喚雨,何時見過如此以死相脅之狀,當即退後兩步邊聲道:“木女人彆曲解,本王我隻是想看看你的傷,你若不肯意,本王這便分開,你可千萬彆做傻事。本王包管,再也不會傷害女人了。”見木槿兀自用簪子抵著咽喉狠狠的盯著本身,一時冇法,隻得溫言道:“既然如此,女人且好好歇息吧,本王讓大夫來看你。”木槿見他退出房門,方纔鬆了一口氣,兩眼一黑,便又暈了疇昔。
胡太醫但見成王如此看重,也不敢明言,起家垂手回道:“蜜斯身材衰弱,現在受了風寒,切不成用猛藥,我先開藥為她發汗,隻需退了熱便無大礙,想要病癒還需漸漸保養。”說罷,開了幅溫良的方劑,又將劉晟睿勁間傷口包紮了,方告彆拜彆。
木槿發明本身身上未著寸縷,隻嚇到手足無措,問道:“敢問女人我這是哪兒啊?”話一出口,才發明嗓音沙啞,聲音競如蚊蠅普通。
劉義忙跨了出來稟報導:“王爺,剛纔有人送了名貼拜見,我本想回絕他,但見他還是皇上欽命國之妙手李仁懷,或能為內裡女人診治,便不敢怠慢,請他在偏廳候著,前來通報王爺。”
劉晟睿忙急走兩步將她扶起,但見她身著紅色銀絲夾襖,衣服不太稱身,腰處略為廣大,更顯得弱不堪衣。被溫水浸泡後雙頰嫣紅,那幾處被藥水灼傷的印記更是紅得發亮,顯得詭異而鮮豔。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氤氳著一層霧氣,更加的淒惶無助,真真是我見猶憐,雙手扶著她的雙臂,能感到她身子正悄悄顫抖。曉得她此時對本身怕極恨極,不由輕歎一聲,接過火狐披風把她包住,一把抱起,走進裡間,悄悄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