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晟睿驀地免得,舉手一拍額頭:“本王如何把這茬忘了,她兄長就是當世名醫,還去彆處求甚麼良藥!快招他前來。”
李仁懷見劉晟睿倉促走來,正欲行參拜之禮,卻被劉晟睿一把攔住:“李兄不忙行此等虛禮,先同本王一道去看看槿兒女人。”
卻說蘇翠菡倉促回到國公府,想到木槿被毀容,心中極其不寧。此時林翰軒在宮中當值,臨時不需向他交代,但卻也不欲向其彆人解釋此事,是以回到內室便閉門不出。奉告下人,如有人問,便說郡主身子不適睡下了。
隻見木槿長睫輕顫,似用力振翅的蝶翼撲閃著,一個激靈展開眼來,卻發明本身正靠在一個若大的浴桶裡,滿身都浸泡在溫熱的水中,頭部枕著桶沿暴露水麵,身後有人正用熱水沖刷本身頭髮。
胡太醫走進屋來,見床上帷簾低垂,遮得的嚴嚴實實,一個婢女上前接過脈枕,悄悄掀起帷簾,胡太醫倉促一憋,隻見雲被下似是一女子,滿頭青絲如墨鋪散。
李仁懷心中迷惑,細問丫環,那丫頭點頭隻說不知,又對峙不肯向郡主通報,他也不便強行闖郡主內室,隻得漸漸走回竹語園。走到半路上,俄然想到,既然見不到郡主,本身大可之前去成王府接人,千萬不留她在陌生之所過夜。
那婢女將一隻纖細白淨的小手放在脈枕上,複放下簾子。胡太醫忙上前將中食二指放在腕間,隻覺觸手荏弱細緻,彷彿稍一用力,便會折斷普通。諦聽脈相,隻覺細弱,隻怕一個不濟,這脈便不跳了。心道:從脈相看,此女非常年青,但體質衰弱,又有邪風入侵,恐難以病癒。
木槿哪敢讓人服侍,一疊聲道:“不敢勞動女人。”手忙腳亂接過巾帕,想要擦乾身子,誰知一動之下滿身便如針紮般刺痛,隻得任由哪婢女為本身擦身穿衣,將她扶在塌上靠著。
木槿發明本身身上未著寸縷,隻嚇到手足無措,問道:“敢問女人我這是哪兒啊?”話一出口,才發明嗓音沙啞,聲音競如蚊蠅普通。
劉晟睿忙急走兩步將她扶起,但見她身著紅色銀絲夾襖,衣服不太稱身,腰處略為廣大,更顯得弱不堪衣。被溫水浸泡後雙頰嫣紅,那幾處被藥水灼傷的印記更是紅得發亮,顯得詭異而鮮豔。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氤氳著一層霧氣,更加的淒惶無助,真真是我見猶憐,雙手扶著她的雙臂,能感到她身子正悄悄顫抖。曉得她此時對本身怕極恨極,不由輕歎一聲,接過火狐披風把她包住,一把抱起,走進裡間,悄悄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