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掌櫃擰著眉,歎了口氣。
李桑柔的話頓了頓,側著頭,看著顧晞笑道:“我跟瞎子他師兄說過,如果能有一種東西,讓女子儘得男女之歡,又不會有身,那就好了。
“這棉花棉布的事兒,那天大當家是當眾說的,提及來,這棉花棉布又保暖又輕巧,真要鼓起來,他們涇州的毛料,可就不值錢了,這弟子意,他們涇州商會,必定比我們上心。
“你大哥真聰明。”李桑柔嘖了一聲。
“我是陸爺,你是李爺!”小陸子踢了大頭一腳,轉頭看向柴會長笑道:“恕我眼拙,您是?”
“我是問,你今後呢?往南逛逛以後呢?”顧晞慢吞吞問道。
“我如許的人,空前絕後,無父無母無宗無族,無子無後也不要傳人。”李桑柔頓了頓,看著顧晞,攤手淺笑道:“不該有,不能有。”
“不曉得喬先生甚麼時候能做出來。”
諸人七零八落的應了,連續起家,出門回屋。
李桑柔眼睛微眯,半晌,揚聲問大常,“大常,餘家大嫂子從江州城返來冇有?”
“那我們?”白掌櫃擰眉愁苦。
“鄙人青州商會會長,姓柴,大當家在建樂城時,曾經有幸得大當家青睞,受過一回請。”柴會長從速先容。
李桑溫和顧晞一前一後,上到二樓,對著湖麵,憑欄而坐。
李桑柔拖著尾音噢了一聲,抬起腳,翹在圍欄上。
“至於為人父母。為人父母任務嚴峻,要養,要教,要言傳身教,要為後代思忖考慮,計之長遠,要破鈔極大的心力和精力,我做不到。”
“她說得很對。
李桑柔非常餘暇,和黑馬幾個,在杭城大街冷巷到處逛。
“我想著就該是他們!”柴會長一拍桌子。
“我和大哥說過。”顧晞再次沉默,很久,垂著眼皮道,“我如果娶你,難在那裡。大哥說,不在他那邊,也不在朝廷,他感覺,難處在你這裡。”
“哪還用淨湖,這會兒哪有人。”顧晞笑道,“我替潘定山數著日子呢,看他能在多少日子裡,讓這湖麵上重新輕舟片片。”
“說是涇州商會。”挨著柴會長的一名年青掌櫃,調子利落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