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稱瞎叔的那位嗎？她常常提及，她說隻要瞎叔能跟你說說話兒。”付娘子笑道。
“孫媒婆孃家是大坑村的，就給牽了線，杜五媳婦拿了半吊錢，交給孫媒婆做彩禮，孫媒婆給了啞巴父母三十個大錢，就把啞巴領到陳留縣城，頭上紮塊紅布，就算嫁進了杜家。”
“好。”固然怔神不明，付娘子還是極快的應了聲好。
付娘子喝完油茶，臘腸臘肉也烤好了，李桑柔將臘腸臘肉和饅頭放進碟子裡，連筷子遞給付娘子。
看著付娘子進了馬廄院子，往外出去了，竄條收了釣杆，站起來，提著滿滿一桶魚，找了麻繩，穿過魚腮，將魚一條條掛起，剖腹去鱗。
“丐幫幫主的身份？”米瞎子嘴角往下扯得不能再扯了。
“嗯，把這魚清算好，你去一趟船埠，看看瞎子到了冇有。”李桑柔叮嚀道。
“從豫章城過來的路上，我就想著，今後，我應當是能想替人寫狀紙，就能寫，想替人打官司，就能打，可我就隻替彆人寫寫狀紙，隻是打打官司嗎？
付娘子三口兩口喝完了一大杯茶，接過油茶，轉著碗，呼呼吹幾下，喝一口，一口接一口，喝得很快。
“嗯，瞎子這幾天就到建樂城了，你能夠找他聊聊，你過於剛正，瞎子就惡棍多了。”李桑柔笑道。
“街坊說，杜五奸啞巴，就在杜五兒子睡的東廂，說這叫父代子職，說杜五提著褲子出來，杜五媳婦就拎著棍子衝出來，把啞巴打的滿地亂滾。”
“鐵鏈子磨爛了杜五媳婦的一隻腳踝，杜五媳婦就跛了一隻腳。
米瞎子嘖了一聲，將一塊鴨脖骨砸進碟子裡，扯著嗓子叫道：“黑馬呢！讓大常給我燉鍋羊肉，我不吃魚！”
李桑柔斜瞥著米瞎子，笑起來。
老左帶著她進了後院，李桑柔正看著竄條垂釣，聽到動靜，轉頭看著衣裳肮臟，黑瘦蕉萃的付娘子，一邊揮手錶示老左去忙，一邊站起來，拖了把椅子給付娘子。
李桑柔表示付娘子坐，先倒了杯茶給她，接著走進中間的棚子裡，提了隻紅泥小爐出來，架上鐵絲網，放上幾根臘腸，幾片臘五花肉，又放上一隻饅頭，再出來，衝了碗油茶端出來，遞給付娘子。
“揚州冇甚麼事兒了，我過來看看林師兄她們，說是要種棉花了。”米瞎子將啃出來的鴨脖骨扔進炭盆裡。
“啞巴是傍晚被送進杜家的，當晚，就被杜五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