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白芷庸臉上揚起一種從未見過柔媚嬌甜,教民氣馳神醉,遺音癡聰慧呆,柔聲讚道:“庸兒,你真美。”
白芷庸又驚又喜,抬開端來,隻見遺音雙陌生輝,清澈純潔,心中暗道:“她未動□□,豈敢說這話,莫非真是情不自禁?”她這麼一想,頓時笑如花盛,嬌媚橫生。
隻聽她輕聲說道:“我現在看著你了,你想如何?”遺音心神一蕩,乖乖,死皮賴臉四個字,還真是好使,微微一怔說道:“談天說地呀,隻要能聽到你的聲音,我內心就歡暢。”
白芷庸秀美一蹙,微微生怒:“你但是在怪我?或是仍念著你那張大哥?”遺音見她醋意橫生,心中又甜又苦,抓住她柔滑的手:“如何會,我此生能得你眷顧,已是死而無憾。”
山中古木參天,茂林修竹,兩人並肩而行,不知是沉浸在這彷如瑤池的風景中,還是沉浸在各自的心機中,偶爾目光落到對方身上,又敏捷移開,誰都不肯開口說話。
白芷庸哪能聽她汙言穢語,頃刻規複冷若冰霜的神采:“不知兩位姐姐,找我們有何事?”謝靈兒瞧她生怒,忙扯了扯展無雙的衣袖:“船要開啦,我們籌算入夜之前趕到嶽陽。”
遺音不由的歎道:“遙眺望兮縹緲,臨臨視兮翠玉。”
白芷庸點了點頭:“既是如此,我們回船吧。”語聲方落,人已飄了很遠,遺音拔腿欲追,豈料謝靈兒一把將她拉住,不由問道:“大姐,你何事將我拉住?”
白芷庸雙眸一亮,深深的諦視著遺音:“你說的但是實話?”遺音點了點頭:“絕無半點虛言。”
白芷庸嬌羞一笑:“我夙來心性傲岸,以為除了靳無顏以外,無人能夠與我交換,漸漸的便養成了冷若冰霜、我行我素的脾氣,直到碰到你,你竄改了我很多。”微側嬌軀,向遺音身上靠去。
白芷庸想起兩人初見時,遺音也這般讚過她,雙頰泛紅,埋下頭去,低聲說道:“真不害臊。”
正在這時,咳嗽之聲傳來。
君山四周環水,陣勢西南高東北低,怪石嶙峋,兩人漸行漸遠,來到一麵絕壁前,遺音心機一動,抽出腰中軟劍,飄身而起,軟劍揮處,在崖壁留下一首情詩。
兩人登上君山,隻感覺氛圍清爽,風景娟秀,站在顛峰,與劈麵樓宇遙遙相對,又見煙波縹緲,遠看知橫黛,近看似青螺,豪氣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