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此處霽戌的眼中一陣絕望流過,沉道:“如果如此,你便可至此下山,今後....”說到了這裡霽戌頓了一下,緊緊閉起雙眼,一個呼吸過後,展開眼睛說道:“今後你便不再是我南潯之人。”
霽戌用起了攝神咒,而斑白既不拒又不怕,任由攝神咒在身上流轉,此時霽戌瞅了瞅程子軒,說道:“這白貓你熟諳?”
程子軒茫然的轉過身去,隻見霽戌煞白的臉上竟找不出一絲的赤色,他向來冇有見到師父如此過,此時他看了看霽戌的雙指,那指尖上像是凝著甚麼法訣,隻聽霽戌怒道:“程子軒你身懷我南潯道法,依祖訓需廢了一身修為方可分開。”
此時程子軒如同千刀萬刃劃過心頭,他看了看霽戌,心中淒然說道:“師父莫非是在怪我弄出了風淚血屍?”程子軒低眼沉道:“所為一人做事一人擔,我...我下山便是!”“魔教的賊人,我程子軒本日賭咒,就算拚了我的命也要殺了你,為我師兄報仇!”此時程子軒猛地神情一震,深吸了一口氣,切道:“師父,血屍是我偶然形成的,你若要逐我下山我定然彆無牢騷,今後我會儘力修煉為我佳樂工兄報仇。”
“撿的?”斑白一聽甚是不歡暢,它猛地站起正要說話,硬是被程子軒一把堵住了嘴巴。又“嗚嗚....”了幾聲便不在出聲。
程子軒說道:“佳樂工兄埋在此地,我想此地應是南潯弟子身後的安身之所!”
程子軒冇敢說出斑白的來源,點了點頭說道:“它是我山下撿的!”
程子軒頓了一聲,“我”字以後始終再也冇有其他的話來,霽戌深深吸了一口氣,似是平複下了表情,他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斑白,對程子軒說道:“老八,人間不過近百載,或以苟安天命,或以執道複往,我南潯是覺得六合立心,為生民立命創派。”說罷轉向火線說道:“你可知此是何地?”
此時霽戌看向了雬幽之地,深顫顫的吸了一口氣,又頓了半晌,安靜的回道:“老八,為師問你,你當初為何要拜入我南潯?”
霽戌一驚,凝眼望去竟是一隻烏黑的小貓,此時斑白緩緩的坐在了安魂石上,泛著眼睛說道:“我說老頭,你乾嗎假裝一本端莊的模樣讓人家看?他好歹是你門徒,說散了修為就散,真是冇知己!”
此時霽戌回身而來,一聲怒道:“莫非你來南潯就是為了報仇?”
霽戌一聽,麵前的貓竟能提及人話來,他細細的瞅了瞅也不見有甚麼短長之處,因而正言說道:“何方妖怪,竟敢在我南潯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