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錢散修固然並非世家後輩,談玄論道之時,對幾位真人的道論也並不熟諳……我等求道之士,對此竟一無所知,可見其並非大派弟子……但不管神通還是法力,都非常純粹,並非傍門,更兼隨身法器也有些不凡。”
“太上道書五千卷,並無一字有此言啊?”崔啖皺眉道:“莫非是秘傳道書,不然道院有太上道藏公佈天下,言道門傳道不傳法……這等真言,並未觸及修行法門,該當在道藏當中纔對?這道藏乃是天下經學、玄學的底子,我自幼熟讀,應不會健忘纔是。”
“師兄我這些年苦苦尋覓,就是為了兩口合適凝練的罡煞之氣。”
崔啖笑道:“師兄你拿佛門的典故,編造道祖的故事……如果道院曉得了。定然要論師兄一個大不敬!”
裴師兄說罷擺佈看了看道:“聽聞白鹿門中,令師新收了一名師妹,竟有一品道基的根底。還要賽過裴某暮年,本日如何不見?”
青石舫上,錢晨打量著這座不久前經曆過炸爐,昨日才堪堪修複的石舫,中間的石台上還能夠瞥見那日留下的一些陳跡。
錢晨還未開口,裴俊虎就開口了:“你手上有冰魄寒光罡?”
崔啖起家相迎,畢竟是受他聘請而來,固然他並不喜好管平旋此女,但是還是把禮數做足了。但他步出石舫之時,瞥見與管平旋並肩而來的裴師兄,神采便是一變,有些不喜……暗道管平旋為何不打號召,就帶了一個外人來。
就在這個時候,石舫終究傳來了腳步聲。
“出來又交友這等來源不明的散修,可見是個不成器的。”
此時雅閣的客室內,一名白衣修士負劍而立。他看上去也就二十許的年紀,但身上流光明滅,法力顯化,如同雲煙霧氣,倒是法力已然煉就靈性,間隔結丹隻差一步的上乘修為。
“此言出自哪本道書?讓我有些耳熟,卻又說不上來。”崔啖苦思冥想了一會,隻好出言扣問錢晨。
“大道隻爭一線……不管多麼停滯,都難讓我畏縮。”
“如果他那位哥哥,號稱‘清河道廣’的崔琰來了!我另有些顧忌,但崔啖嗎?給些麵子,不要傷了他便是……”
“我練就法有元靈以後,間隔結丹隻差一線機遇,何如暮年間心性不定,幾個關隘走了捷徑,若不想方設法彌補,倒是冇有丹成上三品的希冀。”裴師兄淡淡道:“而丹成這一關,最好彌補道基缺憾之法,倒是凝煞煉罡……這也是道門正統法門,賽過其他傍門左道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