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師兄。此人與那清河崔氏的崔啖乾係頗好……如果說僵了，另有些費事。”
裴師兄感喟道：“大道之爭！便是你死我活，豈能轉圜！”
說罷，錢晨的手已經推開數步，來到了裴俊虎的劈麵，他表示崔啖離得遠一些，裴俊虎也揮手讓管平旋退開。管平旋心中感喟道：“公然是……不知死活！”念罷，心中便再無甚麼愧意，退了數步，分開石舫。
“此言出自哪本道書？讓我有些耳熟，卻又說不上來。”崔啖苦思冥想了一會，隻好出言扣問錢晨。
便也幫著勸說道：“裴師兄求此罡氣，乃是為告終丹道業，道友既然隻是為了煉丹外物，不若相讓一二。也算是成全彆人的求道之心。道友所缺甚麼靈丹，我白鹿門和金川門如果有的，儘可拿去……何必再煉？”
錢晨心中無語：太上這個文抄公，你連禪宗典故都抄了，如何就落下了下這一句？你是要這個麵子的人嗎？
“太上道書五千卷，並無一字有此言啊？”崔啖皺眉道：“莫非是秘傳道書，不然道院有太上道藏公佈天下，言道門傳道不傳法……這等真言，並未觸及修行法門，該當在道藏當中纔對？這道藏乃是天下經學、玄學的底子，我自幼熟讀，應不會健忘纔是。”
“降服各種魔念，窺破民氣竄改，以是才氣在三屍神魔出爐後，等閒將其禮服。”
“那就是你死我活！”
崔啖起家相迎，畢竟是受他聘請而來，固然他並不喜好管平旋此女，但是還是把禮數做足了。但他步出石舫之時，瞥見與管平旋並肩而來的裴師兄，神采便是一變，有些不喜……暗道管平旋為何不打號召，就帶了一個外人來。
青石舫上，錢晨打量著這座不久前經曆過炸爐，昨日才堪堪修複的石舫，中間的石台上還能夠瞥見那日留下的一些陳跡。
“崔師弟……”錢晨喚了一聲，按下他的肩，轉頭還是淺笑道：“道友，此丹也乾係我將來道業，此事可另有轉圜之處？”
“好！”錢晨淡淡道：“道友公然是‘道心果斷’……”
“崔啖嗎？既是清河崔氏後輩，當然也要給些麵子，但此事事關我今後成道，就算有天大的麵子……也得這以後在說。並且這崔啖我也聽聞過，吳郡陸家有我一名同道老友，傳書於我提過他。說是打磨道基的時候取了巧，竟然隻得了三品道基，隻差一點便淪為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