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若城上的李元慶不是他熟諳的李元慶,那~……
李元慶一笑,“不知老奴給我開出了甚麼前提?”
洪強方纔忍住的眼淚忍不住又再次湧了出來。
李元慶這纔回過神來,笑道:“大哥,他還真的是我的一名故交。放他上來吧。”
洪強說著,喝了一口茶水又道:“就在年前,我因為一點小事兒,在窯子裡跟人吵了幾句,誰曉得,他們竟然要砍我的頭啊!元慶,要不是我說我熟諳你,恐怕,哥哥現在就冇有跟你坐在這裡說話的機遇了啊。”
兩人酬酢一陣,氛圍愈發活絡。
被百多名親兵保護著來到官署,洪強已經稍稍平靜了一些。
他可不是傻子啊。
洪強見李元慶冇有直接回絕,不由大喜,忙道:“元慶,大汗,大汗此次也是誠意實足啊。若你能歸順大金,大汗將會將八公主聰古倫許配與你,封你為遼南駙馬,實領固山額真,將包含海州城在內的遼南四衛,全都歸於你的治下。”
時過境遷,他早已經將洪強這個小人物,拋到了腦後,卻想不到,在此時,在此地,兩人竟然還能有再見麵的機遇。
兩邊雖多次‘交火’,但根基都是以他占上風為主。
幾杯酒下肚,這廝已經有些飄飄然了,精力極具亢奮,他又飲儘一杯酒,笑著對李元慶道:“元慶,李班師現在就是這般。他已經去官了,在南街口開了一家小酒館,我也偶爾去。他也一向在惦記取你。若此行我歸去瀋陽,將你的事情奉告他,他必然會歡暢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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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李元慶又對陳忠道:“大哥,這邊的防務先交給你了。等下開席,我派人喊你。”
但這廝也冇啥背~景,更冇有多大才氣,明顯也提不起來。
洪強一刹時的確是暴喜啊,有些歇斯底裡的哈哈大笑,笑的的確連眼淚都流出來。
此時,李元慶竟然這麼給洪強麵子,陳忠又怎的能怠慢了?
“哦?”
他並不曉得,城內的李元慶,究竟是不是當年在瀋陽城他熟諳的阿誰李元慶。
麵前此人,竟然是當年在瀋陽城時、拉攏他投奔後金、為後金雄師翻開城門的洪強。
老奴的八公主聰古倫,現在也就十三四歲,雖不是正室所出,倒是側福晉葉赫那拉氏所出,也算得上是嫡女了。
可惜,箭已經搭在了弦上,為了洗脫他的罪名,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一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