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說著,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
阿敏煩躁的來回踱步,半晌,他看向皇太極道:“八弟,我們的糧草,最多還能對峙一月。若這一月不能破城,莫非,大過年的,要讓兒郎們挖地吃草麼?這天這麼冷,怕是連草都冇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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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來,固然要麵對很多政治壓力,但有鎮江城的功勞在手,非論是毛文龍還是李元慶,都有應對的說辭。
馬隊,是這個期間無可爭議的王者。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毛文龍本來很急,吃緊就想在後金軍身上尋得衝破口,但在李元慶的勸止之下,他也漸漸沉著了下來。
任啟柱忙笑道:“能為父親分憂,是孩兒最大的光榮。”
鎮江城內,街道上幾近冇有了行人,除了包裹的嚴實的一隊隊巡夜兵士,大多數人,都躲在更加暖和的家裡,躲避著這酷寒的深冬。
至公子任啟柱謹慎的為任大海滿上了一杯酒,恭敬道:“父親,孩兒敬您一杯。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隻不過,這個過程,必定是有些痛苦啊。
任大海點了點頭,緩緩吐出了一口長氣,看向了坐在他劈麵的寶貝女兒任穎兒,“李元慶此人,實在是梟雄之輩啊。他這一手,讓我任家很難挑選,隻能跟他綁在一根繩上啊。”
但此時,舊事已是昨日黃花。
任家一眾十幾人,正聚在一張大桌上,享用著豐厚的酒宴。
李元慶不由微微嘲笑,“大帥,所謂破後而立。不破,怎的能立?有些時候,我們必必要狠下心腸啊。”
連續幾日,後金軍一向未有攻城的行動,緊緊的守著本身的營地,密密麻麻的哨探,隨時監督著城內明軍的意向。
但此時,二哥竟然要……
任大海笑著點點頭,“老二,你腦筋不笨,但關頭要用對處所。這類事情,事關家屬大運,必須經心考慮,策劃再策劃,萬不成意氣用事。明白麼?”
任大海俄然一笑,“老二,你先來講。”
任大海看了他的嫡宗子一眼,有些衰老的臉上,緩緩暴露了一絲笑意,“老邁,這些光陰,難為你了啊。”
任啟超忙道:“大哥,你是說……”
即便大金主力儘至,但麵對雄渾的鎮江城,麵對城頭上密密麻麻的紅色身影,大金卻並冇有甚麼好體例。
但任大海剛要開口,把話挑明,這時,門外卻有一個健旺的奴婢,快步奔了過來,低聲道:“老爺,兩位公子爺,內裡方纔傳返來動靜,鹽州,被韃子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