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龍道:“元慶,你有甚麼設法?”
阿敏煩躁的來回踱步,半晌,他看向皇太極道:“八弟,我們的糧草,最多還能對峙一月。若這一月不能破城,莫非,大過年的,要讓兒郎們挖地吃草麼?這天這麼冷,怕是連草都冇有吧?”
任大海笑著點點頭,“老二,你腦筋不笨,但關頭要用對處所。這類事情,事關家屬大運,必須經心考慮,策劃再策劃,萬不成意氣用事。明白麼?”
此時,在任府內,火盆裡炭火燒的正旺,遣散了內裡的酷寒,將室內燻烤的暖和如春。
這一來,固然要麵對很多政治壓力,但有鎮江城的功勞在手,非論是毛文龍還是李元慶,都有應對的說辭。
李元慶向她提親的事兒,早已經在城內傳的沸沸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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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隊,是這個期間無可爭議的王者。
一旦事成,那他們人家,豈不是……
任大海點了點頭,緩緩吐出了一口長氣,看向了坐在他劈麵的寶貝女兒任穎兒,“李元慶此人,實在是梟雄之輩啊。他這一手,讓我任家很難挑選,隻能跟他綁在一根繩上啊。”
鎮江城官署,李元慶和毛文龍相對而坐,喝著熱茶,看著場中擺著的沙盤。
至於朝~鮮方麵,雖是大明的藩屬,但這幾年,他們與後金之間眉來眼去,不給他們一點經驗,他們又怎的瞭然‘花兒為甚麼這麼紅’?
毛文龍重重點了點頭,“元慶,此事,我還要再考慮考慮。”
上一次,大金圍攻鎮江,明軍幾近不能做出甚麼像樣的抵擋,不到三天,大金便輕鬆破城。
任家一眾十幾人,正聚在一張大桌上,享用著豐厚的酒宴。
任啟柱忙笑道:“能為父親分憂,是孩兒最大的光榮。”
李元慶不由微微嘲笑,“大帥,所謂破後而立。不破,怎的能立?有些時候,我們必必要狠下心腸啊。”
但此時,二哥竟然要……
任大海看著沉穩的老邁,內心微微豁然,“老邁,對於此,你有甚麼設法?”
中間,老邁任啟柱忙道:“二弟,你先彆說了。爹,您也消消氣。我們是一家人,有甚麼話,不能坐下來好好籌議。”
李元慶一笑,“大帥,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韃子要攻略鹽州、鐵山,應當不需求多少兵力。但他們想要搬運回此中的物質,倒是需求很多人力啊。”李元慶說的雖有些籠統,但毛文龍怎的能不明白李元慶的深意?一時不由一怔,抬高聲音道:“元慶,我有些擔憂,朝廷方麵,不好交代啊。”